“今天是禮儀課,這是規定服裝,你衣櫃裡應該也會有一套類似制服的禮服。”
對,維拉昨天睡前有看見那件灰色的小禮服,十分精緻漂亮,讓她陶醉了好陣子。但以培養軍官為導向的學校,竟設有禮儀這麼與戰鬥無關的課程,實在是非常離奇。
“禮儀課有什麼意義?都在做些什麼呀?”
不知道是不是亞柏戴上眼鏡的關係,維拉透過鏡片看那雙眸子沒有今早和煦,倒是鍍了層涼光,不見笑意。
亞柏攪了攪涼掉的咖啡,喝了口:“禮儀課有很多活動與鑑定,不外乎是些用餐禮儀、社交舞之類的,裝腔作勢的乏味的很。”
“不上行嗎?”
亞柏聲音又冷了幾分:“不行,未來好一些的出路,幾乎都要看這成績的。”
維拉皺起了眉頭,呈煩惱狀。
話說她這輩子,只跳過非常瘋狂的、那種沒有規則的吉格舞,那屬於貧民與破爛小提琴、勾著舞伴轉圈圈亂舞的舞蹈,大約對今後社交舞的學習,沒有什麼幫助的。
什麼都要重頭學起,時間到底夠不夠呀?
她與亞柏陷入了若有所思的沉默。
亞柏讓她安靜用餐,自己也隔著鏡片將視線投入了報中。
那是份印有不少插圖與相片的工整報紙,維拉一邊咀嚼一邊往亞柏手中報紙望去。在繁榮先進國家,照相與印刷技術已經十分普遍,小城中也可看漸印刷廠與報社蹤影。
他們的母國普卡其首都,也曾有那麼一段街頭賣報童兜售報紙時期。
可是隨著其他國家的侵略,日報這種東西逐漸銷聲匿跡。
更別提附插圖與照片的精心報紙了。
維拉速度不減的進食,邊亂七八糟的思考各種事情,例如早上的戰況,還有自己今後的人生。
然後,維拉再度轉頭,認真提問。
“亞柏,這裡的學生像比利的多一些,還是像大哭的那些人多一些?”
亞柏頭也不抬:“哭孩子多一些。”
“喔──”
維拉頓時覺得,未來光明許多。
不過,如果這些就是昆諾未來的軍官,那他們國家為什麼會輸呢?
於是維拉又問:“這些真的是昆諾未來的軍官嗎?他們是有奇特的能力,可是實際打起來根本是七歲小孩!還看重禮儀這種沒用的東西,他們真的那麼厲害?”
亞柏笑笑,將報紙翻了頁。
“你今天遇上的都是十二歲的學生,”亞柏將有著密密麻麻文字的報章,攤到她面前,“掌握書裡的知識、當今時事與否,就是他們國家和我們的差距,光有狠辣實戰經驗是沒用的。”
維拉看著那沒一個字看得懂、連圖片也看不懂得怪書,有點不服氣。
“可是照今天上午來看,實戰倒是最有用的。”
“我沒說實戰經驗沒用,但如果能將他們的知識與戰略也都學來,那才是真的所向披靡。”
“可是我一個字都不會呀!”
“我們剛來學校也是這樣呀,”亞柏莞爾,被維拉惱羞成怒模樣弄的有些想笑,他將報紙拿回自己桌前:“我可以教你呀,夏佐也可以教你。”
“那你們不可以不耐煩!”
其實維拉還頗害怕學習這件事,想當年珍妮阿姨拿著枝條掃人,死活要他們把槍枝彈藥型號的拼字都背起來,列表上的專案是近百個呀!
那段沒人性的時光雖然還有一點陰影,但現在想想倒也滿懷念的。
至少班傑明永遠都叫的比她慘,維拉心裡總會因此平衡些。
將盤子上剩餘奶油與蜂蜜都颳了個乾淨,送入嘴裡,維拉想起據說也很愛甜食的夏佐。
“夏佐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