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說過,空氣都是流動的,流動的空氣,就是風。
風可以吹到任何地方。
那麼風啊,我以西雷王的名義,請你吹到我最心愛的人那裡。
代我撫摸他的臉龐的黑髮。
告訴他。
我愛他。
江面上。
江風越過艙房開啟的窗戶,把鳳鳴額前黑髮吹得隨風飄揚。
“唉吆!好疼!”鳳鳴忽然發出一聲可憐兮兮的慘叫,轉頭看著身後的秋藍,“秋藍我真的知錯了,下次不敢丟下你們亂冒險了。我現在可是傷患啊,怎麼可以趁著包傷口的機會對我打擊反覆?”
他背部的傷口是在突破城門時被劍刺破的,出城後沒有時間,只簡單的綁了一條帶就算止血了,現在當然要重新包。
還算他命大,當時被尚再思及時扯過,劍才沒有更進一步刺入。
否則傷及內臟,能不能活著逃回船上都還難說。
秋藍其實下手非常小心輕柔,不過臉上表情可不是一般的生氣,抿著雙唇,眼裡溼溼的。
自從揭開衣服看清楚鳳鳴身上新添的大大小小傷痕後,心痛加生氣,讓秋藍的眼溼根本沒停過。
秋星也一樣淚花,輕聲道:“鳴王,您就忍著點吧,傷口上藥,總有些疼的。”
對著兩個隨時又會開始放聲大哭的侍女,鳳鳴真是膽戰心驚。
他倒不是很怕受傷,反而比較怕受傷後要面對的這幾位超級會哭的小貓。
呃,想到以後要向容恬交代這次驚險,心裡也是虛虛的。
以容恬的個性,一定會重重責怪他擅自冒險,還把自己弄得這麼傷痕遍體,說不定會被打屁股……想起打屁股,不由又想起和容恬重逢後兩人一定會劇烈進行的某些運動。
真臉紅……“啊!”正在想入非非的鳳鳴背上猛然一疼,大叫起來。
原來正為他上藥的秋星,竟一不小心,讓臉上滑落的眼淚淌在傷口上。
眼淚可是含有鹽分的啊!
“對不起鳴王,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嗚……”
“秋星,求求你不要哭了。”鳳鳴索性轉身,把秋星拉過來,抱在懷裡柔聲安慰,“秋月雖然沒有來得及上船,但是也不一定是壞事啊。老實說,福氣門現在比船上安全多了,我巴不得你們幾個現在都在那裡一起乖乖染布呢,省的遇上同國大軍時大家開打會被誤傷。放心啦,等局勢安定一點,我一定第一時間派人去把秋月接回來。唉,以後我絕對要把你們幾個女孩子都放在安全地點才行,這樣跟著我實在太危險了。”
“不,我們一定要跟著鳴王。”秋藍忙道。
秋星被鳳鳴安慰一番,心裡好受多了。
尤其福氣門是同澤老店,掌福通老人又很愛秋月這個徒弟,應該會把秋月照顧得很好。
“鳴王記得自己答應過什麼,一不定期要把快點把秋月接回來啊。”沒有姐妹在身邊,秋星份外不習慣。
他的秋月從來沒有這樣分開過。
“放心吧,我說話算數的,騙你們是小狗。”
“好了,現在請鳴王繼續讓我們氫氣傷口包好。”
“啊?還要包啊?會疼啊……”
“知道了……”
艱苦的包傷口工程繼續,鳳鳴雖然是雷鳴王還身兼蕭家少主,但膽子還沒有大到造秋藍和秋星的反,只能苦著臉繼續露出光裸脊背讓兩個大侍女上藥。
好不容易包好,手臂上也被纏了白紗布的容虎快步走進來。
“鳴王的傷口如何?”
鳳鳴一邊興舉向他打招呼一邊說:“還好。”
“很嚴重!”發飄的是秋藍,俏目興師問罪一樣啾著容虎,“容虎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