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手下被沐月夕說的動搖了,蔣必達又氣又惱,臉都被氣成了鐵青色,怒罵道:“媽的,死丫頭,跟沐晚謙一樣長著張利嘴,都已是階下囚了,還敢如此囂張!老子這就殺了你,看你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蔣必達說著,就去抽掛在椅邊的大刀。
赫連斌嚇得腳下發軟,顫聲道:“你,你不要過來。”
沐月夕很怕死,但是此時不容她後退,淡然一笑,道:“蔣必達,你殺了我,也掩蓋不了事實真象。我這條命是生是死無足輕重,而你手下幾百個弟兄連同他們在家鄉的親人,都因為你的自私而枉送了性命,你與心何忍?” ——1q2q3q手打
“達爺,請聽屬下一言。”高瘦男人出言阻止蔣必達。
蔣必達回頭瞪著他,“小高,你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小高冷笑,“小高覺得沐大小姐說的不錯,我們本可回家與家人團聚,是你太自私了。”
蔣必達一巴掌打在小高臉上,差點把他打翻在地,獰笑道:“你他媽的敢造反,老子第一個殺了你。”
沐月夕聽小高的話,知道他意動,丟下最後一根稻草,“各位大哥,只要你們願意投降,六皇子和我可以保證大家平安無事。”
“只要你們投降,我和郡主可以保證大家平安無事。”赫連斌跟著沐月夕許下承諾。
“死丫頭,老子今天就砍了你。”蔣必達衝了過來,沐月夕剛要按動小弩的機括,蔣必達已經停了下來,轉身瞪著從後面刺了他一刀的小高。
見小高出了手,另一名大漢走到蔣必達面前,舉起大刀,刀落頭斷,鮮血飛濺而出。
蔣必達死了,小高的官職最高,其他的叛兵便在他的帶領下投了降。眾人商量好條件後,沐月夕和赫連斌裹著厚厚的獸皮,率眾出谷。一路行去,暗自心驚。這山谷真得如蔣必達所言,是個固若金湯的天然城池,四周絕壁高不可攀,僅有一條小道通往谷外,想要進谷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攀上崖頂再從上面滑下來,二是從小道進谷。
兩個選擇各有難處,絕壁光滑,無落腳之處,想要上去,要有高超的輕功,還必須在白天行動。可白天,有士兵把守放哨,一眼就能看清懸崖上的情況,用箭一射,有來無回。——1q2q3q手打
小道狹窄,僅容兩人並肩通行,叛兵們只要在入口處布上一小隊人馬,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還真得不怕朝廷的數十萬大軍。沐月夕十分慶幸策反成功,要不然,就算能破谷,也要付出慘痛代價。出山谷沒多遠,就遇上率兵而來的淳于容,知道以淳于容的能力,一定能安善安排好叛兵,把她和赫連斌的意思告訴了淳于容,由他處置。
沐月夕毫髮無傷的回來,四個婢女喜極而泣,沐月夕安撫她們一番,沐浴更衣,吃飯睡覺。等她睡醒,天色已暗,詠詩服侍她穿好衣服,才告訴她,候爺已等候多時。到廳堂見淳于容,淳于容已知事情經過,對沐月夕能夠策反這些叛兵,由衷的感到佩服,看著走過來的沐月夕發呆。
沐月夕見淳于容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由疑惑的把手伸到他眼前揮了揮,卻被驚醒的淳于容快速的抓住了,沐月夕一驚,下意識要把手收回,抽了幾下,沒抽回來,又感覺得淳于容的手炙熱的像是要燃燒起來,轉喊道:“候爺,請您放手。”
淳于容驚醒過來,看著站在沐月夕身後的兩個驚呆了的婢女,知道太失禮,頓時面紅耳赤,連忙鬆了手。
“候爺,找月夕有什麼事嗎?”沐月夕主動問道。
“叛兵已安排妥當。”淳于容道。
沐月夕含笑道謝,淳于容告辭離去。
詠詩和昭婷相禮一笑,詠詩道:“小姐,候爺他……”
“別候爺候爺了,你家小姐快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