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清家裡的親戚,基本上已經不走動了。
估計到時候來的也基本上都是徐知木這邊的親戚。
當然,這個事肯定還要徐父徐母也來商量商量。
在京都住了兩天,也正好是陪著柳凝清去參加了畫展。
見了了蔓江紅,這個享有盛譽的女畫家,對柳凝清極為欣賞,甚至有種當衣缽傳承的感覺。
京都作為政治文化中心,這裡舉辦的畫展,那自然是最有底蘊的。
能來這裡參加的,都是成名已久的老牌畫家,要麼就是有推薦的,一些大人物大老闆想要推一把自己的後輩,就大把花錢的贊助。
畢竟藝術這個東西,你只要有名氣,是坨粑粑都能有人說成香的。
來這裡也就是為了鍍鍍金。
柳凝清的天賦很高,但是畢竟年紀還年輕,沒背景沒實力的,想要參加這種規模的畫展根本不可能。
這也都是蔓江紅用自己的名義才給柳凝清換來一個推薦的位置。
有蔓江紅在,很快這幅畫就快速吸引了一大片觀眾。
柳凝清被一大堆圍著,一開始還有點緊張的不知道說什麼,攥著自己的衣角,面對別人的詢問,也只是磕磕絆絆的回答著。
蔓江紅一旁偶爾幫襯兩句,但是肯定還要培養柳凝清獨當一面的能力。
可面對這麼多人,柳凝清總感覺自己心裡沒底,尤其是圍觀的還有不少年齡不小的前輩,目光看的她有些緊張。
“這畫,是蔓先生的作品?”
“依舊是鄉村題材,果然刻畫的細膩,蔓先生又出了一部好作品啊。”
不少人看著蔓江紅也在,下意識就把她當成這幅畫的主人了。
畢竟蔓江紅可是已經成名的大家了,當初也是畫鄉村現實主義題材出名的。
“大家猜錯了,這幅畫的繪畫人不是我,而是我身邊的這位新秀,柳凝清。”
蔓江紅笑著輕聲開口,輕輕拉著柳凝清的手臂,把展臺的位置讓給了她。
全場人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剛才留意,就以為是蔓江紅的助理或者學生之類的。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才是這幅畫的主人。
在場的人,看著畫的一瞬間倒是感覺鋪面而來的山村淳樸窮苦的氣息,刻畫的入木三分,如果沒有切身的體會,很難描繪的出來。
而眼前這個少女,看著性格倒是內斂,但是太過於年輕了,而且看著細皮嫩肉的,怎麼也不像是從農村出來的。
“這位是…蔓先生您的學生?”
“很年輕啊,這幅畫的意境不簡單,看來蔓先生教導動了真實力啊。”
在場的人的重心依舊放在蔓江紅的身上。
說實話,很多人帶徒弟出來參加畫展,說是徒弟的作品,其實大部分細節還都是這些老師傅自己創作的。
很多行業都是如此,都是為了讓自己的學生徒弟能快點被捧起來,有一個作品能壓得住口碑。
言外之意也已經很明顯了。
“大家還真理解錯了,這幅畫完全是由她自己獨立完成,甚至一些細節上,比我刻畫的還要好,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青出於藍了……”
蔓江紅已經見多了這種場面,笑著開口緩和氣氛。
只是柳凝清這會緊張的攥著的小手,攥的指關節都發紅了。
這些議論聲,對於任何剛剛準備站上展臺的年輕人來說,都是不小的心理負擔。
“這位柳畫家,能請您講解一下,您為什麼要創造這幅畫嗎?”
這時,人群裡忽然傳來了一道明亮的聲音。
接著人群湧動,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出現。
徐知木滿臉笑意,手裡還牽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