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連忙站起身,卻又看見女兒跟在後面,眼中更是驚訝,她不是已經離開柴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陶勝心中亂成一團,千頭萬緒的事情堆在他眼前,他也暫時顧不上女兒。
“父親怎麼親自來了?”
陶烈對他冷冷哼了一聲,對劉璟抱拳道:“璟公子親自上門來協商,這個面子陶家一定會給,璟公子請坐!“
劉璟感激地瞥了陶湛一眼,陶老爺子在關鍵時候趕來,必然是她的通風報信,正好陶湛也向他望來,眼睛裡充滿了調皮和得意。
幾人坐下,陶烈嘆息道:“若不是九娘告訴我,我還不知道江東軍進攻柴桑了,看來我真是一個坐吃等死的老朽了。”
陶勝聽出父親語氣中的不滿,連忙解釋道:“孩兒也是剛剛得知,只是現在還不到五更,不敢去驚擾父親休息。”
陶烈沒有睬他,又對劉璟道:“我也不隱瞞璟公子,當年我與劉景升及孫文臺都達成過默契,無論兩家怎麼交兵,陶家都保持中立,假如我給了荊州五萬石糧食,那也必須給江東五萬石,所以這麼多年,陶家一直能在夾縫中生存下來。”
劉璟點點頭,“我理解陶家的難處,所以我也不強求。”
“不!不!”
陶烈連忙擺手,“我剛才說了,璟公子的面子,陶家不能不給,人一定會借給公子,只是要變一個方式。”
不僅劉璟愣住了,連陶勝也不理解父親的意思,怎麼變一個方式法?
陶烈微微一笑,“公子可在柴桑城內豎旗募兵,所有錢糧陶家來出,不僅如此,我會安排三百陶家家丁以募兵方式加入璟公子的隊伍,這樣就是他們的個人所為,和陶家無關。”
劉璟這才恍然,暗暗佩服陶烈,薑還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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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璟和陶湛離開了房間,房間裡只剩下陶烈和陶勝父子二人,陶勝這才憂心忡忡道:“父親雖然用變通的方法出家兵助劉璟,恐怕此事還是瞞不過江東。”
陶烈冷冷道:“我當然知道瞞不過江東,但瞞不過又怎樣,孫權就會因此打擊陶家嗎?除非他每年的錢糧不想要了,你覺得他會為這點小事和陶家撕破臉皮嗎?”
陶勝低頭不語,他已經明白父親的意思了,孫權自會權衡利弊,只要陶家不公開助荊州軍,孫權也會睜一眼閉一眼,裝作不知這件事。
陶勝嘆了口氣,“還是父親思慮深遠,孩兒遠遠不如。”
陶烈看了他一眼,這才語重心長道:“我是剛剛才想通一件事,這次劉表派劉璟來江夏的真正目的,恐怕就是要和黃祖爭奪江夏控制權,一旦劉璟成功,那麼他將成為江夏之主。”
陶勝沉吟一下道:“父親,孩兒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孩兒覺得,或許劉璟能幫助陶家解決劉琮受傷的危機。”
陶烈沉思良久,最終點了點頭,“如果一定要選擇,我寧可把賭注壓在劉璟身上,說實話,我一點也信不過黃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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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璟從中庭出來,轉腳又去了東院,找到了徐庶和十幾名手下,儘管天還沒有亮,但東院的幾乎每一扇窗前都點燃了燈,江東軍夜襲柴桑的訊息早已傳遍東院,使東院內瀰漫著一種不安的騷動。
“公子,情況怎麼樣?”一進院門,徐庶便急著問道。
“我們去房間裡說話。”
劉璟快步向房間走去,又把王泰也一併找來,劉璟坐下,喝了一口茶,對兩人道:“江東軍的偷襲失敗,暫時後撤,估計天亮後會繼續攻城,這一次我不想置身事外。”
徐庶點點頭,“柴桑是江夏門戶,若柴桑城破,江夏形勢危矣!公子既然受州牧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