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屬二王爺鄭言憶,她一派悠閒地躺在朝堂中央,身下的板*鋪了幾*棉被,以防木板過硬,她二王爺的千金之軀會有不適。
女帝從鄭言憶進來開始,便是驚疑不定的表情,這榆兒也太胡鬧了!竟敢如此藐視朝堂,公然挑釁朝廷威嚴,她眼裡還有沒有她這個母后?心中一陣陣的氣憤,而女總管回到她身邊向她回稟時,她的臉色才算緩和下來,轉而又是一陣擔憂。榆兒受傷那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這難道是孟家所為?
想及此處,女帝一個利眼射向孟家三位長老,她自知榆兒武功不弱,在整個煞雪國能傷她榆兒的人極為少數,而眼前這三位孟家長老皆在此列,除了她們仨,她想不到其他人。真是混賬!就憑她們孟家,竟敢傷她皇家人?!
而孟家三位長老在鄭言憶出場的時候便十分意外,她們能感覺到鄭言憶身上的氣息,確實是受了重傷的,這才一天不見,二王爺這是怎麼了?憑她們對她的感知,二王爺武功是不弱的,一般人絕不能傷她如此之重。在接收到女帝銳利的目光時,三人都暗感不妙,自己這是被懷疑了?她們可是什麼都沒做過。
朝中大臣皆是驚奇地瞪眼看著行事出格的鄭言憶,心中開始暗暗叫苦,這廢物王爺,這鬧的又是哪一齣?孟家出了大事情了,她倒好,不知道躺在哪個溫柔鄉里呢就被女帝給抬了過來,皇家的臉面,真是讓她給丟盡了。
而幾位王爺則是一臉驚奇而佩服地瞪眼看著自家二姐,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又是什麼藥。三王爺鄭塵煙心裡有些打鼓,她借兵給二皇姐的事情未及向母后稟報,而母后竟然洞察秋毫早已知道事情經過,她還不知道母后會怎麼處置自己呢。
“兒臣參見母后,母后萬歲金安!”鄭言憶凝起精神儘自己最大音量參見女帝,只是沒有行禮,“兒臣身負重傷,未及行禮之處還忘母后恕罪。”
龍位
女帝雙手緊緊握著龍位的扶手,極力忍著想要上前檢視愛女傷勢的衝動,她高坐帝位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她得忍耐,必須忍耐。
“母后恕你無罪,你這傷是怎麼來的?”女帝朗聲開口,話語清清淡淡,聽不出喜怒。
“今日巳時,兒臣心情抑鬱,遂行出大街散心,豈料遭殲人暗算,重傷兒臣,若不是三皇妹及時帶兵趕到,怕是母后從此要失去孩兒了,”鄭言憶說著,以手掩面,一副極其神傷的模樣。
“什麼?”女帝聞言拍案而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誰人敢暗算我皇室血脈?!”
這話一出,朝中眾人皆是一驚,女帝這話,意思就是務必查出暗害“皇室”中人的黑手了。或者原本可能只是尋事挑釁,而女帝這話直接將事件升級為謀害皇家,藐視朝廷,然則就是想謀反了。誰人能擔當得起這個帽子?
鄭言憶真想仰天長笑,女帝啊女帝,果不愧是她鄭言憶的母后啊,雖然並非真正的靈魂親人,但這多年的相處,到底是有成效的,太懂她心了,哈哈!
“你有沒有看清楚謀害你之人?”女帝雙目緊盯著鄭言憶。
鄭言憶故作小心地看了看孟家三位長老,才謹慎地轉回頭看向女帝,那意思太明顯了,“回稟母后,不,不是看的很清楚……”
看鄭言憶這反應,朝中眾人哪還有不明白的,分明是二王爺懼於孟家三位長老而不敢說真話,而當下正是多事之秋,二王爺怕事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