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唉……
看著鍾慶書那梨花帶雨的臉,他往日的英俊帥氣與那一身仙氣,曾讓她十分眷戀的,可此時的他卻是悲悲慼慼,儘管哭著,那臉頰卻也沒有半分失色,反倒多了幾分柔弱順從,惹人憐惜。她不忍了,她覺得不忍了。
“二王爺,你怎麼能,怎麼能娶那百里七?!”丞相也開口了,語氣滿是恨鐵不成鋼。
“我怎麼不能?”鄭言憶努力忽略跪在她面前的鐘慶書,“百里七一派正氣,剛強不屈,不向惡勢力低頭,身材好,氣質好,樣貌……不能以貌取人不是,總之,本王就是看上了百里七!女帝陛下,請恩准!”
“你,你,你個色女,登徒子!”百里七生氣了,那被血汙染的臉頰上暗暗地可看出兩朵紅暈,他怒瞪著鄭言憶,又怕鄭言憶靠近自己,只能站在一個安全距離,面色不善地瞪人。
“二王爺,慶書知道錯了,慶書不該擅自離開王府,更不該在大婚第二天就自個回了孃家,是慶書的不是,二王爺要打要罵,慶書都受著的,慶書對不起二王爺,求二王爺原諒慶書,求二王爺原諒……”鍾慶書說著,頭狠狠地磕了下去。
鄭言憶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鍾慶書,才沒讓他再磕第二個頭,他這是何苦呢,當初不要她的可是他啊,“慶書,你何必如此?你我並無夫妻之實,這段婚事,如今也是名存實亡,你大可不必委屈自己,不用這樣的。”
鄭言憶說的有些苦口婆心,她曾經確實很喜歡鐘慶書,為了他,她可是厚著臉皮讓女帝賜婚的,況且當時,他似乎真有妻室,而且她也感覺到,他並不喜歡自己的。
“二王爺……”鍾慶書呆愣地抬頭望向鄭言憶,她說什麼?她說他們並無夫妻之實,她說他們這段婚事如今名存實亡,她不要他了,她已經不要他了……她可知道,他在聽到她與長恨國皇帝大婚的訊息時,那心臟劇痛成何種模樣……
“你不要慶書了?”他難以置信地瞪眼看著鄭言憶,臉上那傷那痛真真切切,他的嗓音極為輕緩,說得極為小心翼翼。
滿朝大臣都是瞪眼看著,女帝沒有叫平身,她們只能跪著,然後就用一個仰視的姿勢,去看二王爺鄭言憶與大將軍這出鬧劇。
“不是我不要你,”鄭言憶說的是“我”,她對鍾慶書,始終是特別的,“是你一開始就不要我了,你獨自回孃家,你決定跟著你母親前去邊境,已經將我們的關係都打散了,慶書,是你不要我啊。”
“不……”鍾慶書搖頭,雙目通紅,臉頰也通紅,“慶書沒有不要王爺,慶書沒有那樣想的,慶書真的沒有,王爺,你要相信慶書,慶書不想離開王爺……”
鄭言憶不忍地看著哭得快斷氣的鐘慶書,她如何忍心,“慶書不哭,慶書說怎樣便是怎樣,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罵你,你別哭了,哭的我心都碎了……”她說的可是實話,他哭的她差點也想哭了,他可是她曾經十分喜歡的人呢,如今哭得梨花帶雨的,她心裡很是難受。
鍾慶書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看著鄭言憶,帶著哭音輕聲問,“真的?你沒有不要我,你還要我的,是不是?”
鄭言憶自然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能哄到他不哭,她怎麼著都行了,“對,對,還要的還要的。”
鍾慶書止住了哭聲,看向大將軍,大將軍明顯被點了穴道,她正惡狠狠地瞪著鄭言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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