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簡直和秋天一樣。
他不知道她出來後會怎樣對自己,要是單純的拜天地還可以。如果她真的強迫自己,那該如何是好?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片雜亂的聲音。
“不行,酒酒妹妹我們走吧,我害怕?”一個顫抖嬌弱的聲音自窗外傳來。
頃刻,一聲幹練的女聲傳來,“純潔姐姐,不要害怕,我倒是要看看咱二姐怎麼搞定姐夫的,哈哈,那場景一定勁爆到死,你不看你會後悔終生的啊。放心吧,二姐一個廢柴,怎麼會發現我呢,只要你我藏匿好,沒問題的。”
“可是……”
“別可是了,你不是也很想看看二姐兇猛的樣子嗎!”
叫作沐琳的女子還想說話卻被沐雨喝止。
“這樣是違反規定的,二姐會不吉利的啊。”鄭純潔乾淨的眸子閃過一絲的擔憂。
鄭酒酒賊呼呼的笑道,“放一百個心那些個習俗都是亂說的,我就不信。”
鄭酒酒還要說話,卻被鄭純潔止住。
忽然,窗子外的兩個人都不動了。
鄭言憶腳步聲襲來,很緩慢,很輕,像是踩著雲而來,然每一步都要將鍾慶書的心踩碎。
鍾慶書耳朵微動,卻始終不敢動。
鄭言憶修長的身子著了一身喜袍,恰到好處的剪裁勾勒出他完美的曲線,如鷹般的目光掃過窗子外,唇角微微勾起,抬步走近*榻。
見鍾慶書瑟縮的躺在*榻一動不動的模樣,她眸底輕顫,三步並作兩步的走近他,坐在他*邊,焦急道,“鍾慶書,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紅色喜袍被光線照的異常耀眼,她的瞳仁剛接觸那抹紅便是狠狠一顫。
“是的,有些頭疼。”被他咬出血痕的唇泛著紅暈,刺得她眼睛生疼。
“好!你好好休息。為妻晚上再來看你。拜天地的事情,待你身體好些了再說也不遲。”她的唇微微輕啟,輕柔將他緩緩放下。
鍾慶書心中一喜,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乖!”她*溺的輕拍他的小手,然後他扶在*上,蓋上被子才安心的離開。
門開,陽光傾瀉一地,直到他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鍾慶書才鬆了一口氣。
突然他又覺得自己可笑,這點把戲想必已經被她看穿了吧。二王爺實際上,可是不像是外邊那樣白痴的。
傍晚,燭光闌珊,殿裡*生香。
鍾慶書大紅喜袍加身,雍容華貴的端坐於*榻,大手狠狠絞在一起。
這場噩夢婚姻,他註定逃不了……
白日裡以頭疼推脫了一次,可此事終究是推脫不了的,既然不能逃,那便欣然接受。、
思緒飄飛,鍾慶書完全沒有注意到鄭言憶已經靜靜的在他面前站著。
他抬眸,探向她澄澈的眸子正看著他,忽然他被嚇得身子一顫,頓時一個機靈。
見他被嚇得臉色蒼白,她探究的眸染上一絲暖意,唇瓣微微輕啟,“鍾慶書……”
“鍾慶書參見二王爺。”鍾慶書這時才醒過來,急忙跪倒。
她修長的手臂有力的扣住他的肩膀,嘶輕笑道,“我你之間,不必如此……”
她的手很炙熱,以至於鍾慶書條件性的向後退去避開了他。
鄭言憶喉結滾動,咧開一個極難看的笑,“鍾慶書在害怕什麼?”
素日裡那些傳言他知道的,他只是不想理睬。想來鍾慶書定是聽了那些個閒言碎語才怕了自己的。
自己怎麼會是那麼不堪,都是俏如花給自己搞的。
“我……沒什麼。”鍾慶書身子微微戰慄。
突然,鄭言憶低低的笑聲壓來。
“呵呵,鍾慶書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