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她自知吃過死孩子肉,不擴音心吊膽,唯恐有冤魂前來投胎索債,家裡人知道了這件事,也都對她冷淡刻薄起來,動不動就連打帶罵,惡語相加。她逆來順受,只盼生下孩子來一切正常,那就能接著過日子了,怎知挺著個大肚子懷胎了二十個月,始終不見臨盆。
最後被逼無奈,又離家去尋短見,找片沒人的樹林子兩腿一蹬上了吊,卻不知她的情況早就被一個憋寶老客給盯上了,趁著孕婦剛死,就熱剖出活生生的胎兒,那胎兒胸前有張模糊的人臉痕跡,輪廓不清,只有兩眼半睜半閉,果然是一人一妖的寶胎,憋寶客知道這孩子的妖眼能看地下礦藏,就從此將他扶養成人,並且認為徒弟。不過也沒傳授什麼真實藝業,只是每天喂藥,將人形迷住,只讓嵌在體內妖眼清醒,以供其所用。後來日軍侵華,中原鼎沸,師徒就投向大西南,這徒弟對前事銜恨在心,知道師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先將那憋寶老客的性命害掉,然後被“綠色墳墓”的首腦收入了地下組織,併發誓效命,解放後化名田克強,作為情報聯絡人員被按插在中國新疆。
1955年蘇聯接到“綠色墳墓”傳遞的情報,才主動提供專家顧問團和重型鑽探裝置,挖掘直通地底的“羅布泊望遠鏡”,當時田克強也以物探技術員的身份參與了這項工程。1958年底,用來探測地底情況的“磁石電話機”線路發生故障,他和一個小組陪同蘇聯顧問深入“煤炭森林”,想查明故障發生的原因,不料竟在煤層中發現了一些很可怕的東西,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其實死亡有兩種含意,一種是肉體上的死亡,另一種是靈魂上的死亡,如果軀體還活著,但大腦進入死亡狀態,那就相當於“植物人”,也和死了沒什麼區別,物探小組遇到的情況應該是“腦死亡”。
田克強的腦袋也在那時候突然“死亡”,從此雙眼再也不能閉合。他因走得稍慢,才撿了條命。不久之後,“羅布泊望遠鏡”計劃遭到擱淺,田克強就潛伏在克拉瑪依油田待命,如今被派來破壞探險隊的行動,防止任何人窺探“綠色墳墓”的秘密,一開始還算比較順利,但沒想到司馬灰機警靈便,迫使他暴露了身份,三番兩次行兇都沒能得逞,他最後焚棺不成,不惜把自己身體切碎,將那具早已成為植物人的軀體舍了,躲在棺中繼續尾隨,利用宋地球傷口裡的血腥,以及棺中千年裹屍錦布的惡臭,也順利瞞過了眾人沒有露出蹤跡。
田克強的這個軀體沒有下半身,分割之後再也活不了多久,他將這筆債都算到了司馬灰等人頭上,認為就憑這些膽大的鼠輩,有什麼資格去窺探這世界上最大的秘密?但他也自知不是司馬灰的對手,直忍到“地底測站”的庫房裡才開始動手,這是他的最後的一次機會,也是絕對萬無一失的機會,因為蘇聯人從煤炭森林裡挖出的“妖怪”,此時就裝在“密封艙”內,凡是進入“羅布泊望遠鏡”的人,都將變成沒有腦波的活死人。
第四卷 蘇聯製造 第八話 以前的時間
那個只剩下半截身體的“田克強”,一面陰惻惻的冷笑著,一面將妖眼緊緊貼在觀察窗上,躲在黑暗中盯著司馬灰和勝香鄰看個不停,生怕錯過了這二人臉上恐懼絕望的神情。
司馬灰卻根本不清楚什麼是沒有了“腦波”的植物人,他只是想趁機從對方口中,探聽一些“綠色墳墓”的秘密。
哪知田克強始終不露半點口風,僅說當年他還沒有名字,只與那憋寶的老客師徒相稱,師傅是打算利用他的怪眼,去看地下的礦藏,想找一座“大金窟”,所以自從他出了孃胎,就整天被灌迷藥,為了防止逃跑,又常年累月的拿鎖鏈拴住,不肯有絲毫放鬆,倘若稍不如意,軟的是拳頭腳尖,硬的便是鐵尺棍棒。但那憋寶老客並沒有發現,自己這徒弟胸腹間露出的眼睛後面,還有半個身體,同樣是有知有識,心機甚至比正常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