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夠接觸到秦家的人,你可願晚些離開,助我一臂之力。”
“翡兒怎樣都沒關係。大人完成了翡兒的心願,翡兒就算肝腦塗地也會報答大人。”
“肝腦塗地就不必了,先跟那幾個小子把腰牌給我弄回來再說。”我淡淡的回答,擺擺手讓他下去。
“你打算怎麼做?”昊天將手中的酒壺遞了過來。
“走著瞧吧。”我漫不經心的回答。一仰頭,辛辣的滋味滾入咽喉。
就算真的要將這個國家攪得天翻地覆,我也不會白痴到自己去做。且不說我有沒有這個實力,便是有,國家這玩意無論是盛世還是亂世都只能是個麻煩。
‘藥罐子’和‘惡夢’回來的時候笑容格外燦爛,而翡兒看他們的眼神卻有幾分恐懼。不過這些我不關心,我要得只有翡兒手中那一堆內宮侍衛的服色和九塊腰牌而已。
扮成侍衛其實並不如想像中容易。內宮侍衛就像是蜂巢裡的工蜂,總是沿著規定好的線路白痴似的在宮內轉圈。時不時遇上其他的侍衛,還得相互低喝幾聲狗屁不通的口令。這麼麻煩的事我向來是不喜歡的。所以當我轉到第三圈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將沾滿迷藥的手捂上守在寢殿外侍衛的口唇。跟我來的幾個岩石大隊的隊員與我的默契向來不錯,更不必提昊天了。六具軟倒的身體被迅速移到一旁。留下一人看守後,六位競聘上崗的傢伙兩眼放光的佇立在寢殿之外。
我丟了個眼色給昊天,他會意的上前通報。“啟稟王上,秦相國命小人送來機密檔案請王上過目。”
“誰呀?不知道天已經晚了麼?”刻意挑高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滿。一名身穿內侍服色的中年男子推門而出。眼中的不耐與傲慢讓原本週正的相貌顯出幾分尖酸。
“大人,是秦相的密令。不然小的們也不敢打擾您不是?”知道這人定然是秦亦或龐潛的親信,我連忙上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你小子我以前怎麼沒見過啊?”那人瞟了我一眼,略有些懷疑的開口。
“小子叫張順,跟了相爺兩年多了。只是一直沒什麼機會替相爺辦事。這不,好不容易得了個送信的活。只盼著能給相爺辦得漂漂亮亮的,也好圖個發展不是。這以後要大人照應的地方還有很多,大人可得多提點小的才是啊。”我諂媚的笑道。從懷中摸出塊上好的翠玉,偷偷的塞到那人袖中。
這人就算再得秦亦的器重也不可能將他身邊所有的人都記下來。加上昊天給我準備的面具極不起眼,我也不怕漏餡。
“看你也是個懂事的。也罷,若是得了空,我自然會替你跟相爺美言幾句。”眼看著那人傲慢的眉眼瞬間笑開,我立刻湊趣的連聲稱謝。心中卻不由鬆了口氣。來之前我和昊天猶豫了很久到底應該打著誰的旗號求見。若此人是龐潛安排的人,碰到我以秦亦的名字求見柯梓柳,定然會懷疑秦亦的目的。一旦對質,我們假冒侍衛的事情很快就會被拆穿。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
“大人,這送信之事……”
“進來吧。”那人引著我和昊天向內走去。從我與那人說話開始,昊天看我的目光就有些古怪。我心知他是沒想到我裝孫子竟然裝得也不錯。伸手暗中在他掌心捏了一把,提醒他戲還沒演完。他不屑的瞥了帶路那人一眼,回了我一個清淡的笑容。
“王上,秦國相命人帶了信來。”那人朗聲開口,也不等回應便將內室的門一把推開。剎那間,一徑的雪白便如鋪天蓋地的冰雪般映入我的眼簾。
白的床榻、白的幛幔、白的桌巾和窗紗。唯一的例外便是窗前佇立的那一襲青衣。仿如一片死寂中獨有的一抹生機。或許我的靈魂本就是汙穢的,如此純粹的色澤竟讓我生出強烈的破壞慾望。想撕毀這方靜寂的天地,想將斑駁的色彩染上那雙清冷疏離的眼瞳。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