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下一條竹子,三刀兩刀做成一把魚叉,不一會,挑在他魚叉上的魚已經有五六條之多。任隨收拾魚挺麻利,用竹枝撐好,撒上鹽,燒烤。
有雞有魚有鼠,就差酒了!
任隨、黎卉要啤酒,劉懿要一聽椰汁,媽媽要紅茶。陳維政還是自己的最愛,白酒,只有這個東西才是男人的飲料。
森林公園管理處的人來看了一眼,告訴他們注意安全,要嚴格防火,暗暗吞著口水,走了。這香味,也太刺激了!
黎卉向陳維政一伸手,說:“哥,把你的槍給我看看。”
陳維政把柯爾特遞過去,重重的槍身讓黎卉的手往下一沉。這槍不適合她這種嬌小的女孩,她把槍還給陳維政,說:“嫂子說,你還有一把掌心雷,哥,送給我好不好?”
“行,我去拿過來。”陳維政去森林公園小賣部買了一些一次姓杯筷碟,順便在空間裡拿出一把銀白色的柯爾特0。38短管左輪手槍和一盒子彈,紅木槍柄和全皮槍套告訴所有看到它的人,這是一把禮品級別的手槍。
黎卉接過槍,說:“這不是掌心雷,這是獅鼻,子彈跟香港警方的槍支通用。好漂亮!哥,你從哪裡弄來的?”
“美國。”
“在美國買槍不難,難的是怎麼帶回來。”黎卉說。
“呵呵。”陳維政笑著說:“山人自有妙計。子彈你儘管用,打完了再問我要。”
黎卉崇拜的看著陳維政,自己這個哥哥,強大得有點過頭。
“維政。”母親叫:“剛才看到你拿著一把跳刀,給我看看。”
陳維政把手裡的跳刀交給母親,母親翻來覆去看了一輪,遞還給陳維政,說:“這是你爸留給你的吧!”
“是的。”陳維政說:“唯一的遺產。”
母親沒有再說話,目光深邃,彷彿在看很遠很遠的東西。過了一會,嘆了口氣,喝了一口紅茶。
“媽,你在想什麼?”任隨問。
“我在想,不知不覺,你們都大了。”母親說:“你哥和你姐都能玩真槍了。”
“他們倆都是紀律部隊的,玩槍跟我們玩筆差不多,跟嫂子玩聽診器也差不多。”任隨說。
聽到任隨的話,大家都笑了。
“那也不如嫂子,人家那才是真本事,治病救人的。”黎卉說。
“小懿你學中醫還是西醫?”母親問。
“本來學的是西醫,後來畢業分配在縣黨校醫務室,一天到晚事不多,就跟著劉爺爺學中醫。”劉懿說:“劉爺爺是維政家姑姑的家公,我們古宜中醫的第一號脈。”
“維政的姑姑?”母親問:“維政沒有姑姑啊!是同族的?”
“不是,是認的,姑姑認爺爺做乾爸,就成了維政的姑姑。”劉懿說。
“這個姑姑現在做什麼工作?”母親問。
“在古宜教育局,好象是工會主席吧!”劉懿說:“姑丈是我們古宜市的市長。維政把老房子拆了,起了一棟新樓,重新收拾了院子,姑姑姑丈的父母親都住在龍山陳村,住在我們的院子裡,四個都是老學者老專家,我每天回去跟他們學文化,學中醫,學中藥,學英文,充實得很。”
知道陳維政過得很好,黎晶鬆了一口氣,對這個兒子,她心裡有愧。
陳維政一直沒有插話,他知道,母親很想了解自己的一切,可又不敢明問,她忍得很難受。這些生活雜事自己一個大男人,也不方便說,能夠讓劉懿說出來,最好!解開母親心裡的疙瘩,是他的心願。
閒聊中,雞魚鼠都已烤好,加上一碟從小賣部買來的酸嘢,這就是豐盛的一餐。牌桌,就是現成的餐桌,牌椅,就是現成的餐椅,沐浴著山風,偷聽著溪流,紗布蕩起層層波紋。遠處傳來山民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