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頭了。”
胤禛不信,不過他也沒再往下問,只沉吟著道:“你還想回去麼?”從容答話的聲音裡立時透出喜悅與嚮往,“想,當然想。”
“剛才哭就是為著想回去麼?”
從容便不吭聲,胤禛輕哼了一聲,突然扯開帳子對著從容道:
“想也別想!”
這小魔王就是存心來氣她的罷!從容肚子裡一包火,氣鼓鼓地靠在壁板上,對著床上的身影暗暗咒罵著,很快,疲憊戰勝了她對他的痛恨,從容進入了夢鄉。不知過了多久,有連聲呼喚傳來,“小瞎子,小瞎子。”從容一驚抬頭,胤禛已起身坐在了床邊,“夜壺。”
夜壺?從容漲紅了臉,站起身先拔了拔燈火,再到後面去取了夜壺過來,等胤禛接過後她即刻背過身去,生怕眼錯不見,看到個一丁半點兒。從容不敢回頭,只聽著沒聲許久後才敢轉過身,胤禛似乎有些不耐煩,把壺往她手裡一塞道:“磨嘰什麼!”
10挑馬
從容拿著夜壺又羞又惱,恨不得將壺往胤禛身上一扔了事。他還真以為她是個小太監阿?當著面就來,毫不避諱。胤禛可不管她心中所想,見從容呆呆站著便催促道:“還不快打水來?”
從容“呼哧呼哧”直喘了兩口悶氣,解決掉那壺後為胤禛打來了熱水。伺候他洗完手,胤禛又說要喝水,從容燙了杯,倒了半盞茶遞過去,胤禛不接,就著她的手抿一口道:“涼。”從容火冒三丈,大半夜的還這麼挑剔,真是個討人厭的小魔王!
好不容易從容弄妥貼了茶、服侍胤禛喝完,再次睡下後,她的睡意卻已被全數消滅,只好半閉著眼睛想著心事。床帳內呼吸聲已然均勻,從容惱恨有人倒頭就能繼續睡,故意拉扯毯子,翻來覆去地發出些許聲響。鬧了半日,帳中人毫無動靜,她倒有些累了,蜷縮著正想再眯一會兒時,胤禛的聲音又乍然響起,“你睡不著就把帽子給脫了,鬧騰什麼?”
他知道她的那頂太監帽又沉又緊,勒得她頭疼麼?從容怯怯問道:“可以脫麼?”
“沒我的吩咐,有誰敢進來?你脫了就是。”
從容猶豫了一會兒,咬了咬唇將帽子摘下,頭頂一鬆,連帶著心情也為之一鬆,怨忿胤禛的心情也減輕了少許。
從容抬手正整理那些剛剛長出、還四處支楞著的碎髮時,床帳內忽然傳出一記輕響,
“你這頭……福喜剃得不錯,嗯,真不錯!”
從容立時將毯子一股腦兒蓋在頭上,雙眸直瞪向那露出一絲縫隙的床帳,好你個四魔王,偷看之餘還偷笑,簡直十惡不赦!
從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這怨念叢生的夜晚的,等送了胤禛去尚書房後,她便回了原先的住處,倒頭就睡,直到過午時分才悠悠醒轉。這黑甜一覺睡得很是愜意,從容醒來後自覺精神百倍,吃飽喝足,恰恰又是個日朗天青的好天氣,她伸了個懶腰,決定出去曬曬太陽、暖和暖和。
從容一路信步,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御花園那座假山的腳下。像往常一樣偷偷摸摸地爬上去後,她在陽光下眯縫著眼,又一次回憶起穿越前後的所有細節:同好友的嘻嘻哈哈、跟著人群在各宮之間行走參觀、養心殿的留影……然後她頭上劇痛,像是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再醒來時就在這假山頂上了。
從容越想越覺得那個敲著她的東西就是好易通,而螢幕上面那個1689就是她穿越的年份,如果一切如是,只要她拿回那東西,弄懂怎麼轉換年份,到時候她便可以回去了。可是……從容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四魔王雖然近在咫尺,猜測中的關鍵鑰匙卻是渺然無痕。她知道,要從胤禛嘴裡挖出訊息是絕無可能的,不過既然他會偷看偷笑,她就不會那個啥……偷麼?
從容坐了很久,直曬到身上暖烘烘,眼皮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