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一話癆,和平常悶不吭聲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林逍喝了口水,似在回想什麼:“好像是我們剛畢業沒多久,回家過年期間,高中同學聚會。那天,揚揚一反常態,誰敬酒都喝,沒幾杯就被灌醉了。我看她實在不行了,便和另一個同學一起扶著她提前離場了。揚揚喝醉後,絮絮叨叨地說些我們都聽不懂的話,什麼小孩,睡覺,鮮花啦,但她說的最多的便是你的名字。”
林曉說到這頓了一下,看到葉新眼裡的驚色,繼續說道:“我那時還不知道她說的是你,直到回到她家以後,因為那天剛好揚揚爸媽不在家,我就留下來照顧她。她整晚都在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有一會兒她竟然哭了,不是嚎啕大哭,就是默默地流眼淚,然後我聽到她說她喜歡你,可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反覆地問‘我怎麼就喜歡上了一個女人了呢?’我當時很震驚,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問她,她想了一會兒對我出櫃了,我當時是反對的,我勸她冷靜地想一想,不要衝動,她答應了。”
林曉直視著葉新的眼睛說:“你知道嗎?她自從那次知道自己喝醉以後會亂說話,就一直避免不要喝醉,就是快不行了,也會硬撐著到家才放任自己。她工作後,有幾次實在避不開喝醉了,都是我去接的她。她反覆說的就是一個詞——睡覺!她害怕自己喝醉了一不小心就把喜歡你這件事說了出去,所以她在潛意識裡都告誡自己喝醉就睡覺,所以你才會看到喝醉了不哭不鬧的她。”
林曉說到這,聲音有點哽咽,葉新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現在完全明白了林曉的用意。
平復了心情,林逍嚴肅地說:“新姐,我一路看著周揚走過來,太不容易了!她很愛你,你既然答應了她,和她在一起,就請不要隨意地放手。我相信你也是愛著她的,一輩子就那麼長,好好相愛吧。”
“我知道了,謝謝你。”葉新真誠地對林曉說。
月朗星稀,漫漫回家路有多少人是牽著彼此的手一起走的?葉新看著在小區底下徘徊的周揚,突然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吃醋、鬧彆扭真的很可笑。
周揚仰頭望著7樓的陽臺,轉頭的一瞬間便看到葉新踩著朦朧的路燈像她走來,昏黃的燈光灑在她的身上,整個人都柔和了起來,周揚不由看痴了。
“打算在這站成雕像嗎?”葉新看著周揚的傻樣,盈盈一笑。
周揚看著葉新突然綻開的笑容,猶如置身夢中一樣,不可思議地問:“你笑了?”
剎那間,葉新的心疼得厲害,自己的一個笑容便能讓眼前的人如此滿足,一個把自己的快樂放在心裡的人就在身邊,她還奢求什麼呢?
月色迷人,更迷人的是那洩於唇間的情意。葉新主動勾住了周揚的脖子,閉著眼送上了自己唇。兩片柔軟的唇瓣相接,電流直達心底。周揚感受到唇上傳來的涼意,混沌的大腦劈過一道閃電,她扶著葉新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畢,兩人抵著額頭喘氣,葉新剛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周揚捧住臉,以吻封口。這個吻不同之前的那個吻,它熾熱猛烈地擷取著葉新的氣息,不斷地吮吸交纏,直到葉新快呼吸不過來了,周揚才放開她。
這一刻,春暖花開。
“回家吧。”喑啞的聲音從葉新嘴裡發出,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魅力。
周揚仔細端詳著葉新的臉,溫柔地幫她理了理稍顯凌亂的髮絲,然後牢牢地牽著她的手往樓房走去。
開了門,還沒看到人呢,周揚的腿便被樂樂抱住了。周揚低頭看著撅著嘴的樂樂,問:“樂樂怎麼了?嘴撅得都可以掛一個壺了。”
“揚揚是大壞蛋!這麼久都不來看我。”樂樂仰著小臉看著周揚,心裡很委屈。
周揚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葉新,嘟著嘴扮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