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那猙獰的表情儼然跟蘇明月慣有的神色如出一轍,甩開項連謹的手後退到五步開外,滿目幽怨的看著他。
“殺!”毫不理會此時眼前的人究竟被誰所控,項連謹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顏一與鳶三便第一時間欺了上去,所有的下人都一臉不明狀況的躲到了一邊,怎麼都不明白為何親生父親要她的命。
“爹爹!這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那猙獰的臉忽然間又變成了滿臉的悽楚,雙眸中透著的哀傷也是那樣的真切,項連謹卻只能抿緊了嘴一言不發,他心裡比誰都痛,可是沒有人知道。
看著始終不肯回過頭來回答自己的人,項琉璃有些吃力的抵擋著顏一與鳶三的攻勢,身上已然受傷,鳶三的雙刀狠狠的砍向她柔弱的身子,可她卻似乎沒有一點感覺一般,那雙幽怨而悽楚的雙眸始終死死的盯著背對自己而立的人。
“快走!”突然出現的冉度擋下鳶三揮刀而下的致命一擊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的項琉璃喊道:“離開這裡,永遠不要回來!”
“……”冉度的出現驚動了項連謹,終於緩緩的轉過身來,制止了顏一與鳶三的攻勢,淡漠的看了項琉璃一眼,那流淌著鮮血的傷口讓他本就蹙在一起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冷冷的開口道:“竟然要逼我親自動手嗎?”
“……”冰冷的話語字字句句清晰的傳入項琉璃的耳朵,咬緊了嘴唇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縱身一躍逃出了頤王府,她只是聽說項柔被找到了,她只是出於擔心來看看而已,見到自己的爹爹還好好的活著是那樣開心,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主上,要不要追……”
“不必了……你們根本殺不死她。”淡漠的打斷了顏一的話,邁開腳步向著冉度走了過去,細細的打量了起來:“你是冉度?”
“是!”冉度收回看向項琉璃逃走的視線,認真的回望著眼前的人。
“你可知道我是誰?”從容不迫的臉上帶著一絲慵懶的氣息,微微的眯起眼來。
“知道。”
“你也知道琉璃的事。”項連謹的眼裡更是透出了一股危險的意味,死死的盯著冉度。
“……”此時的冉度卻是有些心虛的垂下了眼簾,抿緊了嘴不作回答,項連謹卻是揚起了嘴角冷冷的一笑,眼裡閃過複雜的神色。
“既然知道還要放她走,你可考慮過後果,你可真的明白她繼續存在下去的下場?”說罷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院子,琉璃,這樣的你仍然有人愛,爹爹是該開心還是難過?
麻本的遺體由金一寧帶回了赤炎,項柔的骨刺已被從體內清除卻仍虛弱的很,並未有轉醒的跡象,賀君頤受了項連謹三掌顯然一樣傷的不輕,也絲毫沒有醒過來的意思,第三日的夜裡,項連謹獨自一人回了將軍府,站在那熟悉的院子內,竟有一絲觸景傷情,當年榮華一時的將軍府此時卻已人去樓空,帶著一股陰森的意味。
“還是不忍心下手吧?”一抹水藍色的身影突然從暗處走了出來,懷裡抱著雪白的小狐狸。
“不是不來嗎?”項連謹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卻是兀自的轉移了話題,轉過身難得的調侃道:“是怕我一怒之下殺了那小子?”
“你確實差點要了他的命。”想起方才在頤王府見到的人,又聽葵七說他竟是沒用內力生生受了眼前這人三掌,就算是換做自己也怕是要醒不過來了吧。
“我項連謹教出來的人,若只是這點程度,那也死不足惜。”這話說的極為輕佻,絲毫不顧及眼前這人心裡會作何感想。
“那麼,琉璃的事,你打算如何,繼續拖下去嗎?”望著月光下有些不真切的臉,狐尊的臉上也漾起了一絲不忍:“換做是誰,都下不了手吧。”
“我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