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她做了個笑的姿態,像花開的樣子。
你叫什麼名字啊?小妹妹。
朵朵。
樹,你快上來啊,飯菜都準備好了。我抬頭看見了從三樓陽臺探出腦袋的夏李,使勁向我揮手。我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哇,姐姐好漂亮,我長大了也要像姐姐一樣。樹叔叔,她是你女朋友吧?
你怎麼知道我是樹啊?
姐姐喊的啊。咯咯……
我捏了捏她的臉蛋,沒做解釋。快回家吧,叔叔要上樓了,朵朵。
夏李把客廳裡收拾地井井有條,從氛圍上可以斷定,夏李是有很廣的社交圈。在北京,我不知道這樣會不會熱鬧一些,起碼我知道表面上會很朋克。桌上放著吉他,還有麻將,撲克,各種煙盒以及書架上各種人的合影。能夠看出這裡經常有沙龍或者派對舉辦。
我先是定定地站在那裡,然後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們住在一起了?
易木從廚房裡關掉換氣扇,拿出一瓶紅酒,半認真得反問我,怎麼,吃醋了?
呵呵……怎麼會呢,只是……好奇和意外。
樹,聽他胡說。我們只是暫時合租,北京房價太貴,再過兩週,我就得回學校做畢業答辯,現在還算是寄人籬下呢。
李子,那你可要小心易木了。別看他平日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樣子……對了,我今晚睡哪啊?我才要寄人籬下呢。
大作家,喲,你不會住我們這LOFT吧?房租很貴的。易木啪開啟紅酒,給每個杯子灌滿。
那好,不住好的,就住貴的。換張CD吧。我從箱子裡掏出幾張從安茗家裡拿的超HIGH的韓國舞曲,是我和她划拳的時候喜歡聽的,確切地說是她喜歡聽的。可能與某個人有關,我也有了這種衝動。
我知道,一直,我都是個離不開書,bar,cafe的人。而這裡就是這樣一個繁雜飽滿的區域。我放好拉箱,在佈滿灰塵的書架上面順手拿下一張合影,看到了夏李的十連拍,表情裡溢滿了榮獲愛的驕傲。
03 House warming
25
日子持續起來,一邦朋友在一起,會滋生很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轟轟烈烈,覆蓋在生活表面,我們顯得尤為強大。五月的第十二天,我和易木以及夏李和她領來的幾位朋克小生一起在三里屯一家酒吧high;以此作為House warming的舉辦方式。
夏李在臺上唱《VINCENT》,然後唱著唱著哭了。身邊一位留著光頭和山羊鬍子的白淨男孩丟下電吉他跑過去,我只是驚愕得待在高腳椅上,看著。
夏李向我和易木揮了揮手,說,我沒事,我唱得好聽吧?其實,我還有一項本領,我能吞下自己的拳頭,說著就伸手要往嘴裡送。易木一個箭步衝上去,拽住她的胳膊,你瘋了,李子。上次為了表演給我看,連嘴唇都撕裂了。我聽到他們的對話,只感覺心疼。夏李向我擠了擠眼睛,說,抽時間單獨表演給我看。她分明沒有妥協。
回到絲竹花園的時候,夏李早已大醉,我和易木聯手給她灌醋,她笑著全吐了出來,還一直申辯著自己很清醒。這個時候,傳來敲門聲,是樓下傳達室送進來的《城市畫報》。我接過來,夏李伸手要過去,說,這裡面有我接的一則廣告,然後激動地翻找。
看!那是我!
我認真看了一眼,她驕傲的情緒一直洋溢在臉上,圖片上的夏李穿著迷你裙,用誇張的表情和動作定格。
在陶然亭公園拍的。
你挺上鏡的,你應該去做模特或者演員。
呵呵……我做自己還做不過來呢,做什麼演員,拍*啊?
說完她出溜到了床下去,嘴角還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