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面,他的職業,確定了他不能跟那人見面。
他是一位製造死亡的人,但是,他不純粹是為了金錢而幹活,有時,他甚至把殺人當作一門藝術,一門殘酷的藝術。他不光追求乾脆利落,還追求讓他的獵殺物件陷入死亡的*。是的,有時候,死亡是一種輝煌,一種曇花一現的輝煌。但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這種輝煌,只有象他這樣深刻的殺人藝術家,才能孜孜不倦地致力於創造死亡的美。
有多少人在他劍下含著奇異的微笑離開人世,此時死亡成了一種解脫,而殺手不僅不是兇手,還成了替死者送終的親人。他就這樣懷著奇思異想走在鄉村陌野,一步一步接近他要去的地方。終於,他在一片茂盛的桑葚林前停了下來,他面前,站著一位同樣披著黑色披風的蒙面人。那人彷彿對熾熱的陽光毫無反應,他像塊寒冰一樣陰冷。他沙啞的問道“事情辦完了?”不知為什麼,斗笠者突然湧起一陣熱忱,他熱切地回答“回老闆,您要我做的,我已經做好了。”“那就好,他臨死前說了什麼?”“沒說什麼,因為他來不及說什麼,我的劍就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膛。這跟以前幾乎都是一樣的。”
“辦得很好,你讓我很放心。我的信譽就依靠你了。”
“老闆,最近還有什麼業務嗎?”
“沒有。江湖上,出得起價錢的人越來越少。是不是因為死亡的代價昂貴,所以人們都和睦相處,彼此拋棄仇恨了?”
“江湖中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仇恨。我想,這種局面只是暫時罷了,會有我們的用武之地的。”
“風過耳”老闆叫他的名字“有一句話你應該聽說過,是江湖中最會享受的逍遙公子陸雙飛說的,他說,這世上有兩樣東西是永遠必需的,一樣是娼妓,另一樣,就是殺手。”
風過耳道“他說的是事實,但只有這樣的廢物,才會把殺手與娼妓並列。娼妓並不值錢,但殺手卻價值連城。”
老闆道“錯,一流的娼妓也非常值錢,比如,紹興的頭牌小姐浣紗西子,就讓豪門公子一擲萬金,為之瘋狂。”
風過耳道“聽說她已經被殺了,一個死人再有名,也毫無價值。”
老闆道“我的訊息是,她並未死去,死的僅僅是她的一個替身,她仍然在世上的一個角落裡,活得逍遙自在。”
風過耳道“她不過是一個娼妓而已,老闆為何要如此關心她的事情。”
老闆道“錯,她不僅不是低賤的娼妓,相反,她有著高貴的血統。”
風過耳道“難道她還是公主不成?”
老闆道“說得對,她正是公主,她是當今素妃的妹妹。”
風過耳似乎有點意外“既然貴為公主,怎會淪落青樓?”
老闆笑道“談何淪落呢,就象有些人吃慣了大魚大肉,專門喜歡挑青菜豆腐吃。有些富人過慣了悠哉遊哉的好日子,喜歡折磨自己扮乞丐。一個養尊處優的公主在宮中呆膩了,就喜歡扮演人盡可夫的青樓女子。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嗎。”
風過耳道“老闆談論的這個人,跟我們的事業有關嗎。”
老闆道“我就喜歡你這一點,與自己職業無關的事一概不去想,不去關心過問,這是一個好習慣。”
風過耳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歷來如此認為。”
老闆道“錯,她跟我們的下一單生意有關。不久之後,你可能會去殺一個人,但她也許會在這個人身旁,你只能殺掉這個人,但不能把身旁的她連帶殺掉。”
風過耳道“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