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林文定右眼角那醒目的青胎記。藍昊澤摸了摸腦袋,“新仇舊恨啦。”
110回推敲
對於跟蹤東方隨雲的人員傳回來的訊息,林文定始終相當的不理解。他不明白攝政王爺為什麼要在亂墳崗待一整天。
“莫不是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替自己先選好墳場?”
聽了段士棋的揣測,林文定怒瞪了他一眼,“如果真是如此,他就不會讓那一千精兵走光?是人都怕死,哪有明知是死還往裡送的?”
吳為做為跟蹤人員的頭領,不無遺憾的說道:“可惜藍昊澤的警惕性實在是高,五十丈之內我們根本接近不了他們二人,要不然,也當聽得到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段士棋不屑說道:“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王爺,一個是徒有匹夫之勇的海主,就算他們二人都是蓋世的英雄又如何?能抵得過我們數萬人馬?想當年,力拔山兮的楚霸王不也戰死烏江?”
“先帝時期能夠爬上宰相之位,今天又位居攝政王爺之位,你可不能小瞧。也許他使的是移花接木,再或者使的是聲東擊西,更有可能他這是疑兵之計,就是要讓你我等人捉摸不透。可是不管他使出的是什麼,在主子的信箋還沒有到的時候,我們都不能動他。不但不能動他,還得保護好他。我有種感覺,覺得主子很有可能會用他。”
三人正在對東方隨雲的事情頗多揣測的時候,又有一個跟蹤東方隨雲的小卒前來報訊。他在吳為的耳邊說了幾句,吳為只是蹩目擺了擺手,“繼續盯緊些。不要讓他們發現了。就算不小心被發現了,就說是為了保護,明白嗎?”
小卒急急的點頭下去了。吳為這才開口,“知道方才那小卒說了些什麼嗎?那位攝政王爺這幾日不是遊山就是玩水,每天和藍昊澤早出晚歸,而且時不時的會和這裡的居民說些話,似乎在打聽什麼似的。”
打聽?段士棋緊張起來,“莫不是發現了什麼?知道我們私自擴充兵力的事?”
“怕什麼?我們擴充的兵力又不是當地的居民?”林文定怒視了段士棋一眼,又道:“段城主,你也經了這麼多年的事了,怎麼還是這般一驚一乍,該穩重的時候得穩重。所以我說,還是主子沉得住氣,即使是許胤祥的皇城之變,主子都沒有做那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事來。如果當初主子沉不住氣,早就沒影了。”
三年前的皇城之變,許胤祥敗在了已故的顧自強手上。若不是顧自強生前忠心的調來數十萬兵力,許胤祥早就是當今的皇帝了。主子當年總覺得事出蹊巧,是以按兵不動,如若動了,只怕也早已是顧自強兵下的亡魂了。
原來這瀾滄衛城新增的1500戶人家,要麼是死囚之身,是宸天極用一些病弱的乞丐抵命換回來的,要麼是行兇街頭的地痞無賴,說起來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並且在大業皇朝早就取消戶籍根本不存在的人,是一群見不得天日的人。若想見天日,只有改天換日、重新正身,而瀾滄衛城的土司親軍成了為他們洗身的最好場所。
“我總覺得,如今時機已經成熟了。你們想想,皇城空虛,只有一個年幼的皇帝。真正有權的攝政王爺卻獨自在外遊山玩水。卓聞人如今前有烏諾哲、後有莊少蒙,已是急得火燒屁股顧不了他人了。主子若不趁此時機反更待何時?”
這一回,林文定總算是贊同段士棋的話了,‘嗯,了一聲,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吳幫主,攝政王爺遊山玩水的事就交給你了,在沒有接到主子的信箋時,請確保他的安全。最好是你們香主能夠來將他帶走,此事就更兩全其美了。”
再怎麼說,東方隨雲如今的行為很是令他們不明。殺,殺不得。若直接被人擄走就說得過去了,對年幼的皇帝也有個交待,對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