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必須要守護的心,因為我發現,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我並不是真正重要的人,也不是誰沒了誰就活不下去,每個人的人生是自己的,決定也該自己來做,我左右不了誰,又如何能希望別人的心跟我一樣呢?”
裴以琛擁住她,不語,這個時候,什麼安慰的話都是多餘,因為蘇嫵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聆聽,他只需要靜靜的聽著,靜靜的感受。
蘇嫵靠在他肩頭:“我並不是要求他們都像言淳一樣跟我那麼親,但是舅舅看著我長大,我從小敬他愛他,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父愛,在過去的這麼多年中,他是我心中最大的支柱,但是他醒來之後我發現他變了,他變得怕事,變得懦弱,變得不再那樣高大,變得如同普通人一樣,甚至會跟我說出我不能理解的決絕話語,我才發現,好像是我自己想象得太過分了!”
“舅舅不願意理解我,因為你的身份,反而不跟我親近,表姐更是話裡話外把我當了外人,如果不是因為言淳還那般粘著我,我都不知道我還有什麼理由為了他們去傾盡所有,我能給的都已經給了,六年的心血,我不後悔,可是我覺得好像有什麼被透支了,我努力的想找,可是身體裡已經挑不出來,總覺得空落落的!”
“我甚至在想,為什麼舅舅不願意待在尚御苑?為什麼他不等著我為他平反昭雪,為什麼他看不懂現實,他早已不是曾經的他,他的身份根本不能曝光,可是他從未在意,自以為是,愚鈍無知,是他自己害得自己被抓了,那麼我為什麼還要去救他?我為什麼要一而再的去救他?”
蘇嫵埋首裴以琛的懷中:“老公!我想不通,我好矛盾,我知道我該救,可是越是想越是心酸,越是不甘,我為什麼要做那麼多
tang?”
裴以琛緊擁住她,他明白,也理解,這是人之常情,蘇嫵付出的太多,可是除了言淳,她得到的根本就不是對等的感情,就算沒有太強烈,但是心裡還是有失落的,這份不平衡,如今被放大,讓她承受不了了。
如果言振宇遇到的是平常可以解決的事情,也許蘇嫵不會這樣難受,可是言振宇遇到的是性命關天的事情,十多年前是含冤入獄,死裡逃生,蘇嫵用自己單薄的肩膀扛起所有,救下言振宇,守護言淳和言沫,那已經超出了一個十八歲少女的能力,甚至就是他在那個年紀也完不成的,可是蘇嫵完成了,唯一支撐她的信念就是對言振宇的敬愛和對親情的渴望,可是現在,世事變遷,人心不古,她已經感覺親情變了質,信念自然會崩塌,但是到底還是在意,所以才會糾結。
裴以琛拍拍她的背:“別難過,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救言振宇的,但是隻此一次,以後,他們的任何事情,都與你無關,你可以繼續當他們是親人,可以一直寵著言淳,但是記住,你已經沒有義務為他們的人生護航,你該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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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少的事情解決了,終於有心情去看看莫恆,鬧了這麼多天,賠償給了,道歉給了,隨著時間推移,頭疼的日子總算鬆了一點兒,莫恆喝完一瓶氨基酸,他最近身體疲憊到極致,靠著營養液和藥品吊著才沒有倒下,他清楚自己一旦倒下,一切可能都變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莫恆下意識的立刻抬頭,看到來人之後,整個人瞬間無力的癱在椅子上:“是你啊,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李二少晃晃手中的請柬:“看你最近過得挺晦氣的,讓你參加一下喜事,去去眉頭!”
莫恆接過喜帖一看,嗤笑:“我以為是道聽途說,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娶了那個議員的女兒,你這是怎麼了?以前不是說我的一切我做主麼?現在開始出賣自己了?”
李二少坐下,姿態隨意輕鬆:“這怎麼能叫出賣自己呢?我二少可不是誰都買得起呢,不過是權宜之計,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