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海做的藥丸,其實就是用泥土做的。 幾種泥土混合起來,然後摻雜了一點野獸的油脂和鮮血,血腥氣掩蓋了大部分土腥味,讓野獸很難一下子分辨清楚藥丸的材料。 這種藥丸並不致命,卻會腹痛難忍,確實有中毒的症狀。 這是最初級的藥丸,還有更高階的藥丸,那就是新增一些不可名狀的汙穢東西,當時就會上吐下瀉,中毒症狀明顯。 研製這樣的毒藥很容易,可研製解藥卻不容易。 初級藥丸好說,反正野獸長期吃野味,從來沒有洗乾淨過,不知道吃了多少土。 初級藥丸只是增加了一些土的分量,野獸吃了也只會當時感覺很不舒服,過幾天就會好起來。 所以曹海解初級藥丸的毒很簡單,就是裝模作樣地多喂幾次清水,再讓野獸餓幾天,等到藥丸在胃裡分解以後再拉出來,毒就算解了。 高階藥丸因為新增了一些汙穢東西,腸胃不好的說不定當時就會斃命。 而他並不懂醫,更不知道哪些藥草可以解毒。 西醫的辦法是洗胃,可他哪裡有那種本事? 所以高階藥丸一般不用,都是用東西密封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他給大鳥吃的是初級藥丸,反正有小鳥做翻譯,不怕它聽不懂。 大鳥一聽自己中毒了,立刻老實了。 本來它就餓了幾天,胃裡沒什麼東西,現在這藥丸一下肚,不僅沒有讓它有一點吃了東西的飽腹感,反而肚子十分難受,它立刻相信自己中毒了。 “如果你不好好教它學飛,不僅沒有食物,還會每天加一顆毒藥。這毒藥並不會讓你馬上就死,而是會讓你腹痛難忍,備受折磨,最後被生生疼死。” 曹海平靜地看著大鳥,語氣平淡。 大鳥感覺自己要崩潰了,你要殺就殺,反正俺已經落到你手裡,死就死吧,大不了過幾年再做一隻鳥。 可你偏偏給我吃毒藥,一天天不停折磨,這誰受得了? 大鳥並不是一隻有節操的鳥,如果自己偷襲失敗,沒有吃到小鳥,被殺了也就認了,可這個可惡的人類,居然不殺自己,還讓自己教那隻笨鳥學飛,如果自己不好好教,就天天喂自己吃毒藥!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既然自己死不了,當然要好好活著。 為了什麼狗屁節操,寧願天天被痛苦折磨,那是有病! 大鳥果斷認慫,它可不想天天吃那種噁心的藥丸。 “如果好好教它,每天一隻兔子,或者與兔子差不多大的野獸。” 聽到這一句天籟之音,大鳥頓時覺得這個人類變得可愛起來了。 於是,大鳥小鳥很快變成了一對形影不離的好朋友,部落的人每天都能看到一大一小兩隻鳥在天空中翱翔。 原來,這隻大鳥是一隻未成年的幼鷹,在追捕獵物的時候失去目標,然後迷路,最後被小鳥的氣息吸引到了這裡。 大家對巫的崇拜之情更甚,巫不僅養了一隻會說話的神鳥,現在又養了一隻兇猛的鷹。 頭領看到鷹更是兩眼放光,一隻鷹頭可能比較小,如果是一隻鷹站在自己的腦袋上,那絕對是這個世界最拉風的造型。 不過他也知道,這種想法只能想一想而已。 鷹只有一隻,宰了就沒有了。 如果是活的鷹,人家才不願意老老實實待在他的腦袋上。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這隻鷹儘快生幾隻小鷹,哪怕自己不能戴在頭上,一個鷹部落,是有資格成為超級大部落的。 曹海並沒有讓部落成為什麼超級大部落的夢想,他現在特別喜歡看幼鷹帶著小鳥學飛,剛開始只是在十幾米的半空盤旋,然後沒過幾天就到了幾十米、幾百米的高空。 果然鳥才是空中的王者,小鳥跟著自己,恐怕永遠也不可能飛上幾百米的高空。 當他看到兩隻鳥變成了兩個小黑點時,心裡也陡然滋生出一股萬丈豪情。 如果自己也會飛該多好,那樣可以直接飛上雪山。 不過這種想法一閃而逝,自己終究不是鳥,除非能學到那種修仙的本事,不然飛就不用想了。 小鳥飛上高空,更加驕傲得瑟起來。 只有飛上真正的高空,才知道天地有多麼廣大。 一座座大山變成了一個個小碎片,整個大地都變成了一個五顏六色的調色盤,這是它在幾米的半空中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