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多姿、衣香鬢影的妖嬈女子,每一位都是讓男人心跳加速的妖精。
巨大的黑色油桐木的壽材擺在大堂中央,兩邊是七七四十九對紙紮的童男童女,前面是哭得聲情並茂,聲淚俱下的男男女女!
這麼大的陣勢,在桑州除了富極一方的豪紳,是難得一見的,自然成了街頭巷尾談論的話題。
在司空易一篇字字泣血的祭文完畢之後,老四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在我耳邊說道:“大當家,時辰差不多了,是不是該讓老三入土為安了?”
我抬起頭,看了看依舊陰著天,再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是到時間了,於是點點頭:“好吧,出城吧!”
“送三當家!”
漫天飛舞中的紙錢當中,六個人高馬大的大漢抬起沉重的壽材,緩緩起身,在一片哭號聲中遠離了我的視線,我眨了眨泛酸的眼睛,別過頭去。
人生中,總有一些人突然出現而後又毫無預警地離去,但是他們曾經存在的痕跡卻永遠不會消失。
我現在有些明白老爸每年總有那麼幾天很傷感地懷念那些曾經陪著他打下江山,卻沒有辦法一起坐享的叔伯,原來有些事情真的是要經歷過後才會有體會的。
迷濛的細雨,從天而降,遮住了我們的視線,從此我對莫老三的最後印象,永遠地停留在了這口黑色的棺材上。
“老大,我在老三房間發現了一些重要的東西,你最好來看看,對了,和那兩位你救回來的小公子好像也有聯絡,是不是也把他們請來?”老三拄著柺杖,神情有些古怪。
“好!”我立刻點點頭。
我幾乎是迫不及待了,正愁著毫無頭緒,沒想到卻是柳暗花明,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究竟老三留下了什麼。
半個時辰後
老三的房間中,我,西門飛霜,太子無極,慕容清,雷二孃,司空易齊集一堂,我們都在翹首以待,等待著老四為我們揭開迷局。
太子把玩著手中的摺扇,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慕容清聊著一些治國平天下的話題,西門飛霜還是老樣子,抱著劍靠著牆壁閉目養神。雷二孃則一如既往地粘著司空易,或許是老三的死,讓她更加珍惜自己現有的幸福,幾乎將司空易綁在自己的褲腰帶上,容不得他離開自己的視線超過一分鐘。
而我則無聊地撥弄著房中一隻精緻的紫金香爐,淡雅的薰香,從鏤空的爐蓋上嫋嫋冒出。一股優雅而迷人的香氣在我的指尖縈繞幾圈之後,慢慢彌散在這個不大的空間裡,讓身處其中的人心神為之一蕩。
古人總喜歡將焚香和彈琴聯絡在一起,我趴在桌上看著爐中慢慢燃透,不斷釋放香氣的香木,不僅想起了那個很會彈琴的樓小樓,不知他彈琴的時候,是否也學文人雅士焚上一爐上等的沉香木。
等等!
老三是個粗人,大字不識一個,更別說琴棋書畫了,他的房中怎麼會有香爐這東西?
如同快速後退一般,我將幾天前到老三房中的情景重新在腦海中回放了一遍。
屋中的擺設幾乎沒有變化,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這個看起來格格不入的玩意兒。
“大家,快走!有詐!”
我雙手撐著桌面,想要向其他人示警,但是站起身後才發現自己的頭好暈,整個屋頂在我的眼前不停打轉。
最後,體力不支的我還是很快倒回椅子之上,現在我無比慶幸剛才自己選的是一張圈椅而不是小小的圓凳。
我的警告始終還是來得晚了點,太子倒在慕容清的懷中已經陷入了沉睡的狀態,西門飛霜、慕容清和雷二孃三個人,武功較高,雖然還強撐維持著清醒,但也已不能動彈。
至於我,靠著香爐最近,剛才還玩的不亦樂乎,現在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