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也要跟紅頂白的,要奉承上去不成!什麼世子爺!不過是命好託生在了那頭罷了!姨娘!趙氏可有喝過她敬的茶?名不正言不順的,算哪門子姨娘!”羅氏也是被逼急了,忍不住說出了這些話。
鄭元馭看她的眼神帶著不敢置信,他一直以為羅氏是端莊寬容的……
羅氏近日連番算計落空,也是心浮氣躁,按捺住情緒:“我的兒,你哥哥自然有你父親管束著,你放心,終究不會礙著你的前程。”
“兒子不是這個意思……”鄭元馭要解釋,羅氏撫著胸口:“我真是……,心口悶得慌,且讓我歇一歇。你去吧。”
鄭元馭還待分辨幾句,見羅氏臉色憔悴,忍住了話。垂頭喪氣的出去了。
“三福家的。”他前腳走,羅氏後腳就叫了三福家的進來:“任二旺家的如今是留不得了。等那小雜種騰出手來。咱們……就被動了。”羅氏咬咬牙,數了幾圈楠木手串。
“太太,這個……小的把任二旺家的約出來?”三福家的道。
羅氏搖搖頭,看著徐徐上升的香菸:“總歸是一家子,她一個人也寂寞……那把火,當初沒燒死那賤人……僕代主過……她受了也是一樣。”
羅氏溫婉的容顏上由著歷久彌新的刻毒。
三福家的素來是她的好狗一條,聽了也不多問,自去安排了。
………………
任二旺家的還咬死了說是西府老太太。把當初糊弄如意的話一一說了,鄭元駒只是冷冷的勾著嘴角:“那讓你誣衊爺我,也是老太太授意的?”
任二旺家的語塞:“小的全是一片忠心,就怕大爺走了邪路。”
她想著羅氏是有手段的,只怕會來救她的。
如意笑道:“任嫂子怕是想著能脫身呢。”她捂著嘴誇張的笑了。
這話正中任二旺家的心病,她訕訕道:“小的不明白奶奶在說什麼……”
如意一下子冷了臉:“世子爺,這樣死不悔改的,咱們且走吧。花間娘,關她兩天,不許睡覺。只給水喝。”
任二旺家的鬆了一口氣,不過兩天不睡覺只喝水罷了,羅氏定然有法子的。
鄭元駒也不滿:“這麼便宜她?要不直接賣到蒙古去。”
“世子爺。我總覺得……當初的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任二旺家的說的信誓旦旦,只怕她說的是確有其事。”
“你說西府老太太?”鄭元駒挑眉。
如意搖搖頭:“我不知道呢,不過……我那嬸孃如今收了丫頭轉手就給了弟妹……如今看來,是想弟妹來尋我的不是呢。”
若是單純遷怒小王氏,要磋磨金氏……羅氏不是那樣無的放矢的。
“你的意思是?”鄭元馭皺眉。
“如今西府能依靠的,就是馭二弟能讀書有個出身,加上羅家的幫扶,鄭家的錢財,能給他鋪就一條通天大路來。”
“所以金氏出身單薄了……”鄭元駒聽出瞭如意的話外之音。
“所以……有什麼比挑唆了弟妹來和我鬥氣更稱心的?鬥不過。正好休了……還給你賣了一個好大人情,鬥得過……那是最好的……”金氏雖說錢財看的重。可是為人上比小羅氏強,心眼也比小羅氏多。
“可惡!”不知是罵羅氏還是任二旺家的。
如意卻俏皮一笑:“世子爺。咱們不惱……”她伸出細膩的手撫平他的眉心:“任二旺家的不是那等忠烈的,不過是人為財死罷了。只是她對嬸孃怎麼就這麼信任?”
到了今時今日還以為羅氏會救她?羅氏如今是自顧不暇了:鄭元驊的事兒,鄭元駒可從沒說過就此丟開手,不為未雪,而是為了對如意的圖謀未遂。
“有把柄在她手上?”或許不是信任她,是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