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此刻正往壽春堂去,鄭元駒要請了老太太一道前去祭祀。
“可是……”如意還是覺得不妥:“若是這些話傳出去了,只怕你要落不是。”
鄭元駒握著她的手:“且不怕。不說這些話會不會傳出去,就是傳出去了……如今他們求著咱們呢!”鄭元駒說得意味深長。
“對了。咱們還是得告訴老太太一聲。”免得到時候鄭善佑求到了老太太跟前。
鄭元駒點點頭,是要告訴老太太。雖然她一向瞧不上鄭善佑,但是老人家的的心思。總是求安穩的,未必願意小郭氏和鄭善佑和離了。
“呆會兒你把人帶開,我和老太太說。”若是老太太不願意,鄭元駒也不願意讓老太太以為這是如意的主意。
對於鄭元駒這種敢於擔當的性子,如意是非常滿意的,當下從善如流:“正好,我拉了太姨娘幾個抹牌。”笑的見牙不見眼的,鄭元駒心頭的鬱氣微微散開了。
說話間就到了壽春堂,老太太午睡剛起,聽小夫妻說明來意,頗有些不以為然:“又沒有多的人,如今還分了宗,你們看著辦就是了,我卻是不願意去祠堂的,鄭家的老祖宗們估計也不待見我。”
老太太說得意有所指,夫妻兩個只有順著她的:“那我讓馬嫂子準備了,讓世子爺一個人去。”
老太太點點頭,如意又道:“咱們來陪著老太太守歲,把臨江苑和壽春堂的下人都分了兩班,且回去團聚。”
“這樣子極好,家生子一年也難得幾日清閒。只是要注意火燭,這到處都煙熏火燎的,燃起了可不是好玩的。”
“都備下了,雖說人手少了,可各處該巡邏的都要巡到。況且,家生子們都在後頭,住的也不遠。”如意說完,就對老太太道:“這祭祀要注意的,老太太還是要告訴爺一聲,免得有所疏忽了。太姨娘,咱們且去抹牌去!免得呆會兒老太太閒了,又沒有我的位置了!”
眾人都撐不住笑了。
老太太拍了她一下:“你個促狹的,自個兒懶散,不肯陪我,還道咱們人多排擠了你,沒位置!”
說笑著,如意就帶著眾人出去了。
桌子還沒擺起來呢,及春就衝進來了,她本是今兒能回家過年的,如意把她娘也放了回去的。
“怎麼了?”
“西府的太太,來了。”
如意詫異,仍然讓人掀開了簾子。
羅氏進了門也問老太太,見了如意就道:“如果不想我把小郭氏的事兒捅得人盡皆知,你們馬上把驊兒給我交出來。”
鄭元驊,果然是她的軟肋,這才不見了一天,就心慌火燎的,不顧儀態和拋卻了往常偽善的姿態,鄭善佑跟在後頭,道:“太太,咱們且回去,對付著過了除夕。”
這可是東府老太太的屋子。
“侯爺!我等不得了,鄭元駒是恨我得狠的,哪裡能放過驊兒……我苦命的驊兒,如今連個子嗣都沒有……”
鄭善佑也心痛,可是他拿鄭元駒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的,少不得只能勸著羅氏。
如意和眾人跟看戲一樣看著夫妻兩人一來一回的說話。羅氏道:“趙氏,你告訴我,我的驊兒在哪兒!你告訴我!”
她說著要靠近如意,如意往後一退,秦氏和徐鏡屏不動聲色的挪了挪步子,把如意護在身後。
“讓開!”她對著徐鏡屏呵斥道,徐鏡屏只是不動,鄭善佑道:“趙氏,若你肯說出驊兒下落,你過去對我們不恭不敬的事兒,我也不追究了,也不給駒兒找新的平妻了。”
如意福身,然後緩緩道:“侯爺,媳婦是京裡來的,從來不知道有平妻這說法,這本是不講究的行商,常年在外缺人照顧,才在家外安家,說什麼‘兩頭大’……我只道鄭家怎麼也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