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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尷尬的在旁邊杵著,這第二名,簡直比第三名還慘。
崔帆仁親自給自己的乖徒兒頒發了獎項,捧著沉甸甸的獎盃,姜霖整個人都懵,喜悅,開心……種種縈繞著在他的胸口。
今天,他經歷了太多的事情,比賽一結束,他與崔老簡單的攀談了幾句,便急匆匆的趕往自己的宿舍,收拾自己的行李,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謝沉分享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回到宿舍,便被人攔住了。
“請問是姜先生嗎?”
姜霖警惕的看著眼前一身西裝革領的西裝男,“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是謝老的特助李嶽定,謝老特派我們來接您去小院敘敘舊,不知姜先生是否願意賞光?”
聽見謝老二字,姜霖馬上便會意了,他把人家兒子拐了,現在人家家長找上門了!
“我的行李……”
他的話音還沒有來得及落下,李嶽定趕忙接話道:“您的行李,我們已經幫您收拾好放進車裡了,請不用擔心。”
“……”敢情這是霸王、硬、上、弓啊?
姜霖倒是想要回絕,但是,對方壓根就沒有給他回絕的機會,他能怎麼辦?只能認栽。
他這邊前腳跟剛上車,謝沉後腳跟便來了。
畢竟這是姜大貓最後一場比賽,謝沉是來接他回家的,正巧路上碰上堵車,耽擱了一會,等他到時,早已經是人去樓空。
謝宅。
青石頭鋪成的一條條的小路,叮咚叮咚的流水,宛如一曲悠揚的琴聲,謝遠澈身著便服坐在亭臺中煮茶,從容的過濾著茶葉,嫋嫋的白煙飄揚,空氣中帶著一抹茶香。
李嶽定畢恭畢敬道:“謝老,姜先生來了。”
謝遠澈點了點頭,輕笑道:“你來啦。”
“謝老好。”姜霖趕忙道。
“你坐吧坐吧,就當自己家,別拘著。”
“是。”
話雖如此,但是,姜霖還是感覺到迷之尷尬,小心翼翼的用著眼角餘光打量著對方。
與其說他是商人吧,不如說像文人墨客,舉止優雅從容,嘴角帶著適宜的笑意,只不過,那笑未到眼底。
“孩子,你參加比賽的影片,我有看過,你在設計方面很有天賦,我很看好你。”說罷,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
“哪裡哪裡,都是一些小孩子把戲罷了。”姜霖趕忙解釋道。
謝遠澈十分健談,兩個人從東聊到西,他一直都能夠跟上姜霖的節奏。但是姜霖自個很清楚,老人家看似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卻一直把握著整個聊天的節奏。
老謝家的男人在談判上是出奇的一致。
姜霖當過謝沉的助理,謝沉談判,從不會直接了當的切入話題,總是從一些小事著手,你的家鄉呀,你的學校呀,你的孩子呀,然而,他對今日談判的主題隻字不提。
他彷彿有讀心眼,能夠知道對方最想聊什麼,步步靠近,一點點的把對方誘導到自己設計的陷阱裡,酒過三巡,合同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
在謝父的身上,姜霖看見了相同的影子,甚至可以說,謝沉談判的技巧是從謝父身上學的,想到這裡,他的心不由的一沉,今天的事,看來沒有那麼簡單了。
“小霖呀,你家有幾口人呀?”
“兩口。”
謝遠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兩口?”
“父親早逝,只有母親一個人健在。”
謝遠澈唏噓道:“看你這些年過得不容易啊。”
“過得都還過得去。”
“我聽說你並不是科班出身,都是靠著自學和偶爾上補習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