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合,謝遠澈多多少少會帶上秦芳虹,給眾人演一場琴瑟和鳴。
不僅如此,如此隆重的週年慶,謝氏竟然沒有邀請秦氏,這種反常的舉動,更是向外界傳達一個訊號,這次秦氏是真的玩完了。
就連姻親的謝氏都將秦氏拒之門外,可見,秦氏這次的情況到底多嚴重,陸陸續續報道出來的產品質量不合格等等,對於如履薄冰的秦氏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倒不是秦芳虹不敢來,而是她丟不起這個人。
她與謝沉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話雖如此,但是她從沒有想要謝沉的性命。她的小動作哪裡逃得過謝遠澈的眼睛,他不說,不代表不知道,畢竟只是一些小打小鬧,倒也無傷大雅,他可以放任自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萬萬沒有想到秦家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要奪他兒子的性命!這能忍?分分鐘鍾教你做人!
雖說他已經退下來了,但是,不代表他的實力也退下來了!
一想到丈夫與家裡的鬧騰,秦芳虹心中就跟啞巴吃黃連一般,當初丈夫與外頭女人有染,她跑回孃家跟兄長哭訴過一回。
她哪裡想到兄長會因此起了邪念,雖說兩家有姻親,正所謂商場無父子,謝沉首先考慮的是自身公司的利益,同樣的商品,秦家的要價,高出市場價三倍。
謝沉腦子裡沒有坑,不可能因為有那麼點親族關係,犯渾。
秦世欽本以為料理一個小年輕不過是分分鐘鐘的事,只要錢到手了,一切都好說了,畢竟他連這個位子都沒有坐熱,哪裡懂那麼彎彎繞繞呢。
結果,碰了一鼻子灰不說,還被一個小輩給震懾住了。
謝沉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你沒有誠意,我又何必浪費時間與你廢話太多?
秦世欽被人戳穿心思,心中更是又氣又羞,偏偏秦氏還山河日下,家裡嫡系的子孫還扶不上牆,不能夠為他分擔一二。
他可不能看著祖宗的基業白白的毀在自己的手中吧?在他苦思冥想之下,他總算記起了一件事,這混賬可不是他的親侄子,是謝遠澈這個老鬼去外面亂搞的產物。
既然不是他們家的孩子,若能除去,自然是快哉,不但能夠還他那日之恥,更重要的是,謝遠澈膝下無子,妹妹的年紀也不小了,繼承人還不得從親族裡找?
想通了這一點,秦世欽下手越發的狠辣,不留餘地。
然而,他不給謝沉留活路,謝遠澈也不打算給他留活路。
謝家就這麼一根獨苗苗,你還想折了?是打算讓他斷子絕孫嗎?
想到這裡,謝遠澈新仇舊恨一起來,他早就看這個該死的禿子不爽了!若不是親家,早就打個滿地找牙!既然親自送上門,不打白不打!
謝遠澈一番運轉之下,秦氏離破產,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秦芳虹是想搭把手,但是,完全搭不上,她的權利都是丈夫給的,既然能給,必然能夠收回。就連她都回天無力,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她的老母親還三天兩頭找上門,訓斥她。
秦芳虹簡直冤到家了好嗎?這個死是他們自己作的,怪她咯?若不是兄長貪心,會淪落到如此田地嗎?
一想到兄長惹出的事端,讓她兩頭不討好,她心中就憋氣,丈夫嫌棄,養子疏離,這樣下去,她還如何在這個家裡立足,母親一味的責備她不幫家裡分擔。
秦芳虹一惱,乾脆不管了。
謝家是世家,世家重顏面,她好歹是髮妻,哪怕是丈夫厭棄她,依舊不會將她廢棄,只要她安分守己的當好謝太太即可,雖說養子對她疏離,但是她好歹也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雖說不是生母,至少情分還是在的,到時候,她也不用擔心,沒有給她養老送終。
思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