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烈士。他們本應是烈士,只是,戰鬥的失敗,總要有人負起責任,日扎爾城有帝國的皇帝坐鎮,自然責任不會在日扎爾城,所以最後的責任,只能由卡利爾大公來承擔。卡利爾大公被認定有罪,家族的全部財產沒收,所有的族人充邊流放。而現在,安薇婭是一個在逃犯。
安薇婭在迦納爾城相鄰的榕樹城城門口看到了告示,她筋疲力盡,迦納爾城到榕樹城之間七百里的道路,她翻山越嶺走了整整六天。然而在看到自己的家族被清洗的時候,她只感到眼前一黑,軟軟的倒了下去,一支強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之後的事情,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安薇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熊熊的篝火旁坐著一個魁梧的身影;簡陋的木架上,一隻野山羊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安薇婭輕輕的坐起來,儘管她很小心,但是聲響還是驚動了注意力一直在這邊的權源。權源一回身,展顏一笑:“你醒了!”安薇婭看著他,權源有些不好意思,火光下臉色微紅。安薇婭“噗嗤”一笑說道:“和第一次相見的時候相比,你健壯了許多了……”權源不要意思的笑道:“師傅沒有虐待我,好吃好喝的,自然比以前胖了許多……”安薇婭見他說的有趣,忍不住又笑了。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木架上,山羊烤得正香,一滴滴的油脂滴進火裡,“滋滋”作響。
安薇婭突然眼睛一紅,淚水忍不住地落了下來,權源頓時手忙腳亂:“喂喂,怎麼了,怎麼了,我做錯了什麼?”安薇婭無聲的抽泣著搖了搖頭,權源走到她身邊坐下,心中明白了。“不要擔心,他們都以為你死了,不會有人在意你的,只要你以後不要在日扎爾出現,沒有人認得你的。”安薇婭搖搖頭,她一邊哭一邊控訴:“不!我不是擔心我安危,只是,我的父親,為了這個國家,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但是,但是皇帝說,他有罪!我的父親……這不公平……這不公平,你懂嗎!”權源默然,他這個時候還不明白,這就是政治,總要有一個替罪羊,反正已經死了的人,對他們已經沒有用了,人走茶涼,何況人已經死了呢?
他看看哭得很傷心很無助的安薇婭,心中心痛不已:“別哭了……”他伸出右手,摟住安薇婭,輕輕的拍著她的肩:“算了,你要哭就哭個夠吧,至少,今天,還有我在你身邊,以後……”權源很不合時宜的傷感話,讓安薇婭更是悲從中來,本來還有些收斂的啜泣,頓時變成了號啕大哭,這一下權源可更是不知所措了,安薇婭哭得傷心,什麼也不顧了,抓起權源的袖子擦了一下,眼淚鼻涕抹了一袖子!權源看著自己的衣服,不由得苦笑出來。
安薇婭發洩了一通,心中好受了許多,漸漸的哭聲小了下來,權源一隻看著她,安薇婭突然拉住權源那髒髒的袖子誠懇地說道:“權源,答應我,一直陪在我身邊好嗎,在我哭的時候,在我傷心的時候,你能一直陪在我身邊嗎?”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權源一陣錯愕,他不明白這算什麼,安薇婭只是覺得自己現在只有權源這樣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了,但是在權源的耳中,這無疑是一種宣言,只要他答應了,這一輩子勢必要和安薇婭相守在一起!
權源猶豫嗎?不,德蒙頓世界的人可不像地球的人,他們相愛的結果就是婚姻,不會像地球上有些人,在一起只是單純的在一起,也許他(她)並不想和她(他)結婚。權源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和安薇婭長相守,只是這一刻來得太突然,他有些懵了!安薇婭眼中一陣失望,放開手說道:“算了,現在我是通緝犯……”“不!”權源突然一聲大喊,嚇了安薇婭一跳:“不!安薇婭,我願意,我願意,我巴不得呢!哈哈哈……”他興奮的抱起安薇婭拋了起來:“哈哈!老天,這是真的嗎,你他媽的對我真是太好了!”他一時激動,舊時街頭的粗口也出來了。巨大的喜悅讓權源有些神經質,他不斷地把安薇婭拋向空中,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