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詛咒是一定要阻止的!你有沒有什麼辦法?”馬恩琪說著轉向了司徒海,臉上仍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要阻止它首先要找到可以讓它寄居的怨靈,我們只能在這裡等,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司徒海看著馬恩琪說,仍能感受到馬恩琪心中的不信任。
“恩琪,黃泉異面神已經出現,我們留在這裡不是辦法,不如回旅店再作打算吧,總會等到它再次出現的。”毛凱洛看著司徒海說,司徒海看出了毛凱洛的心思,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司徒海,你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那麼多?還有,你和宇文白是什麼關係?”馬恩琪看著司徒海,黑暗籠罩的穹隆下看不到一絲光亮,風漸吹漸大,風聲呼嘯下,彷彿能聽到司徒海和馬恩琪不規則的心跳聲。
“……我只能說,我們是同類……”不含感情的語調狠狠撞擊著馬恩琪的心臟和耳膜,令馬恩琪覺得混亂,覺得無力。
原來一直就想收服的殭屍就生活在自己身邊,而自己卻從未注意過……馬恩琪開始嗤笑自己的淺薄,看來想要成為真正合格的天師,自己還需要更加努力修煉才行。
“宇文白,原來也是殭屍……”馬恩琪突然想起了什麼喃喃自語道,雖然頭腦是有些紛亂,可馬恩琪還是很有天師的覺悟,現在,並不是混亂的時候。“凱洛,那上次宇文白設圈套的事不就能解釋的通了?”
“是想剷除我們吧,不過,有一點我不太明白,我們是天師要除掉我們這點很正常,為什麼他連身為同類的你也要除掉?”毛凱洛看著司徒
海發出了疑問。
“這點恕我不能告知,這是我與他之間的恩怨。”司徒海看著黑暗的樹影輪廓說,沒有一點情緒的波瀾。
三人陷入沉默,久久未曾開口。夜還是墨色依舊,原本盡顯佛門聖氣的護國寺已然變為一地的廢墟碎片,血腥的味道久久揮散不去,似乎已
經深深銘刻在空氣裡。看著周圍的斑駁血漬和碎裂的人皮,馬恩琪不禁發出了淡淡的嘆息,衣衫在瑟瑟的冷風中微微起伏,劉海遮住了眼神。
毛凱洛不想再讓自己的心裡填充新的厭惡感,他早已深深習慣,習慣到一種令他自己都覺得恐懼不已的麻木漠然,他深知,身為天師,沒有太
多感情的權力。瞥向身旁的馬恩琪,毛凱洛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疼痛,說不出的憐惜,對恩琪來說,要接受所有的血腥和殘酷或許真的很痛苦。
沒有人注意到司徒海的神色,天師與妖物勢不兩立。可此時,兩個天師剛與一隻殭屍患難過,剛受到過殭屍的恩惠。馬恩琪有種動搖地感覺,
自己身為天師的信條,是在什麼時候出問題了呢……
“你有沒有吸過人血?……”驀的,馬恩琪回過頭,司徒海感受得到那種眼神,心臟猛然有種被揪住的感覺。風依然不大的持續,三人形成了一個不大的三角形,衣襟擺動默然。
“……沒有。”面對著馬恩琪的眼神,司徒海毫不隱瞞的回應,淡漠的回應。
“真的沒有?”馬恩琪追問,又是那種讓司徒海既陌生又熟悉的眼神,心臟一陣糾結難忍。
“真的。”
風掀起馬恩琪的劉海,拂動司徒海的頭髮,搖擺毛凱洛的髮梢。黑雲流過,弦月琥珀色的芒再度淡淡籠罩,三人的表情隱藏在月影裡。
“恩琪,我想,我願意相信司徒。”毫無預兆的,毛凱洛的話打破了沉默,司徒海熟悉的眼神開始泛起複雜的光。
“凱洛,你還是這麼輕易就相信別人啊,……”馬恩琪嫣然一笑,但眼裡卻滿含著複雜的悲傷。
“因為,我可以看出來,恩琪也是相信司徒海的。”毛凱洛微笑,馬恩琪看得到,一種暖暖的東西流過。
“我沒辦法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