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突厥人馬上要應付即將北上增援的朝廷大軍,也不想在他這隻小雜魚身上多花功夫,所以商談起來一切順利。
朝中領軍的將領雖然還沒有訊息,但是有九成九是沈涯無無疑了。他原本就是總領涼川及北方事務的靖北將軍。更兼數次擊敗突厥。此番突厥入關,不過數月,就攻城略地站穩了腳跟。朝政震動,派出來收復失地地,必是他這種有分量,又實力地將領無疑。
沈涯和陸謹……
“這就是我的機會了。”蕭若宸輕聲笑道。
爭吧,爭吧……就讓這個天下看看,真正笑到最後的人究竟是誰!
“可屬下見少主面有憂色,可是有什麼擔憂的事情?”中年人繼續低聲問道。
蕭若宸瞥了他一眼,他察言觀色的本身倒是不錯。此人名叫賀駿萬。本是蕭國丈原本安排在軍中的內線。蕭家這種屹立百年,又隨同帝國興起的世家,其實力盤根錯節,就算是沈涯下手狠辣,這幾年來又反覆清理,也不可能把蕭家數百年的積累徹底清除。尤其是底層的勢力,更可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入了軍中。便暗中以這些人為基礎,逐漸積累起自己的班底。
當即蕭若宸點點頭,將與陸謹之間地對談娓娓道來,只是省去了一些需要保密的細節。講完之後,他沉聲斷言道:“若我所料無錯。他必定掌握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東西。否則不會這麼輕易放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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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很快空無一人,陸謹坐在座上,隱隱鬆了一口氣。疲憊地靠回身後的軟墊,放鬆下身體。
這時候,陸謹身後轉出一個長鬚細眉,書生打扮的人,他低聲問道:“殿下何不令侍衛擊殺此人?以屬下所觀,此子年紀尚輕,卻進退有度,談吐縝密,心機過人,此時不除,日後恐怕要成大患啊。”
“他背後尚掌握有雁門關敗退守軍地勢力,那些兵馬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不可小瞧了去。”陸謹淡淡地說道,“沈涯地援軍不日即到。怎麼能夠有時間再去另啟戰端?”
“殿下明鑑,正因沈涯的援軍不日即指,屬下才建議殺他啊。”那謀士躬身語重心長地說道。“否則,一旦趁著我軍與沈涯交戰的時候,被他們回師援助沈涯,豈不大事不妙?所以屬下認為不如趁此時機先擊殺主將,拾掉這股群龍無首的雁門殘兵之後,再回頭迎擊沈涯的大軍。”
陸謹卻搖著頭笑了笑,道,“先生只怕有所不知,若是殺了他,那些殘兵才真正沒有了束縛。”
“啊?”謀士愣住了,“殿下地意思是說此人保證不會支援沈涯嗎?可屬下方才見他地
只怕並無歸順我們的意思啊。縱然此時他懼我突厥抗,但一旦我軍與沈涯交戰時候處於下風,只怕他會落井下石……”
“先生放心,到時候我自有方法應對。”陸謹沒有多說,揮手阻住了謀士的說辭。一邊隨手拿起桌面上地一物把玩。
那物件在陸謹手中搖擺不定,如同一道交錯閃爍的光影。
身後的謀士定神看去,才發現那是一把薄如蟬翼的短刃,凝亮如一泓秋水。
那不是行刺殿下的兇徒所使用的短劍嗎?殿下竟然一直留著。雖然對陸謹為何忽然拿起這把短劍莫名其妙,但是謀士也不再出言反對了。他知道自家的主人精明隱忍,尤善佈局,如果他說能夠保證那個葉宸不會反咬一口,那麼就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轉念想到另一件事,他又稟報道:“屬下再加派人手搜尋那個叫葉的女子,此女行刺殿下,罪不可赦,而且日後也可為籌碼來牽制這個葉宸。”
“不必找了,如果不出所料,他的姐姐應該已經找到。”陸謹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