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停步,那瘦全真上前一步稽首道:“稟三位師叔,就是這三位施主。”
三個老全真兩名清癯瘦削,一名虎目濃眉,六道目光如霜刃,打量三人,居中一名清癯老全真,語氣帶著冷意地開了口:“三位施主為什麼不聽勸阻,擅闖嶗山藏經重地?”
鐵大低低說道:“敢情是來問罪的。”
傅少華道:“真人諒必已聽門下詳報,我三人是來找陰瞎子的。”
那清癯老全真道:“找人就能不聽勸阻,擅闖嶗山藏經重地?三位是哪派弟子,這般蠻橫不明理,不通禮。”
鐵大濃眉一揚道:“好傢伙,教訓上咱們了。”
商二道:“真人這嶗山是誰的私產麼?”
那清癯老全真道:“雖不是誰的私產,但嶗山一派據此山已近百年,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商二道:“既然不是誰的私產,任何人都可以上嶗山來逛逛,是不是?”
那清癯老全真道:“嶗山一派並未禁止誰上嶗山探幽攬勝,然而派中禁地應該有個限制。”
商二道:“嶗山既然不是誰的私產,誰也無權將某處列為禁地。”
那清癯老全真冷笑一聲:“強詞奪理,足見蠻橫,既然如此,貧道就不願在口舌上多說什麼了。……”
“真人,且慢。”
傅少華一抬手,道:“貴我雙方,已然鬧的不愉快,這大違我三人的初衷,貴我雙方一無仇,二無怨,我不願再鬧得干戈大起,名山受累,不可收拾。”
那清癯老全真冷然說道:“那也容易,請三位隨貧道‘上清宮’見嶗山掌教請罪去。”
傅少華道:“真人這是強人所難。”
那清癯老全真道:“嶗山立派以來,從無人登臨藏經重地,嶗山也不容人任意在嶗山之上撒野,三位若不願前去,貧道只好用強了。”
傅少華淡然一笑道:“嶗山一派,當長春真人主事時,以謙恭名滿武林,到如今不過幾十年,怎麼嶗山三清弟子嗔念大發,完全昧於道家無爭無為的戒律!”
那清癯老全真哈哈笑道:“施主不思責已竟而責人,難不成三位上得嶗山尋釁,擅闖嶗山藏經重地,還有理麼?”
傅少華道:“我剛才曾經面告真人,我三人是上嶗山找陰瞎子的。”
那清癯老全真道:“施主可曾在白雲洞中找到了那姓陰的人?”
傅少華道:“這倒未曾……”
那清癯老全真冷笑一聲道:“這就是了,施主還有什麼話說?”
傅少華目光一凝,雙眉聳起,道:“真人,那陰瞎子在歸化城外竊走我一物逃走,我找上嶗山只為向陰瞎子索回己物,對嶗山一派毫無敵意,嶗山怎麼一意掩護,讓人為難?”
那清癯老全真道:“這麼說倒是嶗山的不是了?”
傅少華道:“那我不敢這麼說,只是嶗山若是懂得道理,就該讓我見見陰瞎子。”
那清癯老全真道:“好啊,上門尋釁居然派起嶗山的不是來了,施主你通禮明理麼?”
傅少華道:“多少懂點兒。”
那清癯老全真一點頭道:“那麼,貧道請教,不論嶗山之上,有無陰瞎子此人,施主既來找人,是否該遞帖先轉掌教,向掌教求見此人?”
傅少華道:“不錯,是該這樣。”
那清癯老全真道:“那麼,施主三位是不是這麼做了?”
傅少華道:“真人不必責難於我,應該先問問貴門下,我初上嶗山是什麼態度,貴門下又是怎麼應對的?”
那清癯老全真道:“這個貧道已然聽他二人說過了,他二人說嶗山之內沒有外人,這是實情實話。” 傅少華道:“兩位貴門下所說,是不是實情實話,出家人不打誑語,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