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靠近。見他便會情動,一切思維與動作便都由他控制去了。
於是,在自他醒來之後的這段日子裡,她都沒有好好見過他,而他白天又很忙,亦沒有時間分給她。到了夜晚,他的藥裡有安眠成分,雖然以他連毒品都能玩過就戒的心理素質,區區安眠藥根本無從效力。大概是見她臉上有滿滿的負罪感,他才懂得配合,關燈入睡,她握著他的手,整夜整夜地陪。於是,每一天,只有當他入睡之後,她才真正和他在一起。
今天,他終於決定打破沉默。
他在行動電話那頭平平靜靜地對她問:“紀以寧,你是不敢見我,還是不想見我?”
是了,這才是唐易作風。絕對不會永遠甘於沉默,挑斷了底線,他就會進攻。
沒等她回話,他便給了她選擇:“如果你是不敢見我,我今天晚上就會派人把你綁到我面前;如果你是不想見我,我現在就會派人把你綁過來。”
“……”
她聽得很無語,這個男人簡直沒有任何道理好講。
“今晚吧,”她說:“我……一直想見你的。”
……
到了病房門口,紀以寧抬手敲了敲門。
“我可以進來嗎?”
門內沒有聲音。
她靜靜地等,心湖微動。
忽然,房門開啟,一雙修長的男性右手一把握緊她的左肩,以極快的速度挾她進屋,巨大的關門聲從她身後傳來,再睜眼時,整個人已被他罩住。
把她圈死在他的角落裡,唐易居高臨下堵住她。
“你對所有人是不是都是這樣?”
明明知道他在等她,她也永遠不會以一種急匆匆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不緊不慢,平靜無波,進來前還不忘敲門詢問,彬彬有禮,卻也總帶著一絲禮貌的生疏。
他俯身,直視她的眼,聲音裡聽不出情緒:“貴族小姐的禮儀,從小養成的,還是隻對我這樣?我告訴過你的,我這個人耐心一向不太好……”
她無奈地笑了下,為他的無理取鬧。
“我見過有人不懂禮貌而被訓斥,還從來不知道懂禮貌也會被訓斥,”她看著他的眼睛,用溫婉的姿態化去他眼裡的咄咄逼人,“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貴族嗎?絕對不是像我這樣的,而應該像瑪麗·安東奈特,即使被推上斷頭臺行刑的前一刻,踩到劊子手的腳,還不忘說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唐易直起身體。
她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放過她了……
下一秒,他的薄唇就欺壓了下來。
她瞪大眼睛,直覺想推他。
“別動,”他非常瞭解她的弱點在哪裡,並且十分擅長善加運用:“我身上還有傷呢……”
她不得不承認,在誘人慾望這一方面,他的確是高手。即便當下不身處於柔糜聲色中,單單只是和他接吻,紀以寧也不能不承認自己對他是有慾望的。遇到唐易,再是坐懷不亂的女子,亦漸漸會有意亂情迷的感覺。
唐易忽然收住動作,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她的頸項,聲音裡聽不出情緒:“……不反抗?”
一點反抗都沒有,實在不符合紀以寧的本能。
“……”
雖然不知道他看出什麼來了,但紀以寧仍然在心裡緊了一下。她今天的確對他很放心,反正他還有傷在身,亂來不了……
“不反抗。”
“哦……”
唐易慢吞吞地應了一聲,摸著她的臉,氣息噴灑在她臉上,她看見他又低頭過來,以為他又要吻她,正準備閉上眼睛,卻冷不防聽到他的聲音,瞬間就染上了□色彩。
“我給過你機會了哦,是你自己說的,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