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嘔吐。
這樣折騰了幾次,留下的毒藥根本不夠致死,只會讓她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喉嚨一直到肚子,無處不疼。
她居然沒能死。
她恨這些人,她活不了了,這些人也得死,乾爹知曉之後定會為她報仇。
王真胡亂想著,或者她該騙了他們,給孫集送個訊息,讓孫集來殺這些人,她應該怎麼說才能讓這些人上當呢?
以她現在走投無路的模樣,或許他們會相信她願意招認一切。
她一句真話,兩句假話,編出她的出身,和身後的人,那些人能不能相信?
“是她,我在鄭先生門口,見到的人就是她。”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讓王真徹底清醒了,她抬起頭看去,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鄭益門口的女郎。
她被抓果然與這女郎有關。
趙洛泱一臉驚詫,怔怔地看著王真:“怎麼會是你?你……你……不是來向鄭先生求醫,請教如何給禽獸醫病的嗎?”
王真心裡下意識地思量。
很好,這就是她想要的。
一半真話,一半假話,合在一起讓人無從分辨。
她只是去求鄭益給家中馬匹看診,根本沒有想過請教如何給禽獸看症。
可她確有沒法完全否認。
王真腦子裡還有些暈沉,心中卻拿定了主意,一會兒她要騙這些人,就照這個法子去騙。
趙洛泱轉頭去尋宋太爺:“先生,這是隋姐姐,不知道為何,她會穿男子的衣衫,這些日子她總來尋我,與我談論給禽獸醫治之法。”
王真一雙眼睛盯在那慌張的女郎身上,女郎說的話,為何她覺得能聽懂,又聽不懂?她有告訴過這女郎,她姓什麼嗎?
她又是什麼時候與這女郎一起論過醫理?
趙洛泱接著道:“她說過懂得給禽獸醫病的女子不多,她之所以能來這裡走商,也是因為通曉這些,沿途有畜生生病,她就能醫治……可她為什麼是……”
趙洛泱沒有繼續說下去。
宋太爺道:“你看清楚了?就是那個隋女郎?”
趙洛泱頷首:“是她。當時秦家大爺向我打聽的人也是她。”
秦郜道:“先生,這下您可相信了?這人就是前來與孫集買賣戰馬的,她會前來,定是因為通曉醫術,這樣沿途也能照顧馬匹。”
王真目光居然有片刻渙散,她怎麼聽不明白這些人說的話?他們說的是她?
不對。
一個念頭從心底閃過,王真忽然明白過來,這裡面有人在說謊。
有人在利用她。
王真的目光四下蒐羅,然後落在趙洛泱臉上。
是這個女郎,從女郎進來第一句話開始就是假的,也許從鄭益門口開始,她就被騙了。
“是你,”王真嘴一開一合,卻發不出什麼聲音,她重複了一遍,整個人想要向趙洛泱撲過去,奈何被牢牢地綁在木架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趙洛泱強忍著沒躲去宋太爺身後。
“隋阿姐,你怎麼會……”趙洛泱道,“你從開始就騙了我,你只是想要從我這裡得到鄭先生的醫書是不是?枉我還信任你,給你透露了許多。”
“你說過陣子一個長輩會接你前去給馬匹看症,考較你醫治之法,只有那長輩認同了你的醫術,才肯將生意交給你去做。你還說你早就無父無母,家中還有幼弟要養,這些都是騙我的。”
王真的表情忽然扭曲起來。
一半真話,一半假話。
不,她說的全都是假話,她什麼時候說過這些?她幾時透露過這麼多?
“我沒說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