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橫跨一步擋在她身前:“哎!姑娘,不要走嘛!”
……
“廢太子妃。你不能出去!”
“你叫我什麼?”裴思懿勃然大怒的看著眼前的宮女。
那宮女瑟縮了一下,卻仍然堅定的說:“您確實已經不是太子妃殿下了。”
裴思懿畢竟在上位已久,積威頗深,氣場仍然十分強大。
“我不能出去是麼?”裴思懿似乎已經冷靜下來,“那麼別人可以進來吧?我要見太子。”
那宮女遲疑了一下,應了。
太子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正在喝茶。他慢慢的將啜在嘴裡的茶嚥下去,讓人將這宮女拉下去打了十個板子。而後又讓人給那宮女送了藥品,放了她假。這才去辦自己的事情。
至於裴思懿的要求,早被他拋諸腦後。
裴思懿左等右等沒見太子的身影。晚間見換了個宮女,心都涼了。
她此時食水份例未減,只是穿戴上形制降了一等,不再有太子妃的特權,所以她敢要求見太子。
若非太子不念著舊情。隨便當宮女般養活就是了,裴家為著孩子也不敢如何。
對了!孩子!
過了一日,裴思懿去求那個新來的宮女:“我知道太子已經厭煩了我,我只想看一眼孩子。煩請姐姐為我傳個話吧!”
那宮女事先得了太子的吩咐,便去傳了話。
太子嘆了口氣,命乳母抱了孩子,自己跟在後面進了殿。
裴思懿知道。此時殿外肯定就站著太子的人,因此她也不多話,只是逗孩子笑。離了這麼久,孩子都有些生疏了,若是孩子徹底不認她了,那她才離死不遠了。
太子站在外面。隔著屏風上的雕欄看著,腦子裡回想起了他們夫妻的點點滴滴,心一下子就軟了。
從裴思懿那兒出來,太子去找了國師魏森然。
“國師,廢太子妃身上可好全了?”
魏森然腹誹道:我又不是看病的!嘴上卻溫言道:“裴夫人邪氣入體。如今有陣法震著。若是出了陣法,恐怕……”後面的話無城需再說了。
太子一臉鬱卒的出了宮中的道觀,回到了東宮。
鄧荃低眉順眼的說:“太子殿下。國師所言……”
太子擺擺手。這個閹人可是在廢太子妃一事中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會帶有怎樣的傾向,不言而喻。
鄧荃也知道自己急躁了。但由不得他不急躁啊!若是裴思懿被放出來,他還有命在嗎?
和哥兒漸漸記得人了,多見了幾回就認得了那個小臉兒白白的清清爽爽的媽媽。時不時的問乳母:“媽媽呢?”
乳母開始哄他說:“太子妃就是和哥兒的媽媽呀!”
哪知和哥兒小嘴一撇:“我要媽媽!”
弄得大家都很尷尬。
現太子妃周文惠開始覺得對方只是個小孩子,又怪可憐的,自己對他好些,養養就熟了,可一來二去的,她也知道,這孩子怕是永遠養不熟了,心也就慢慢淡了下來。
太子冷眼旁觀,只覺得周文惠面甜心苦,拿到了太子妃的位置,就開始原形畢露,對廢太子妃的兒子就不那麼上心了。
這也是孤的兒子!太子心想。
太子本就對裴思懿情根深種,至此對於裴思懿心裡都有濃濃的愧意。
無奈上回妖邪上身的事情太過驚悚,東宮諸人至今心有餘悸,他也不好大張旗鼓的把裴思懿放出來。
萬一那個蓮鬥再上了她的身呢?
彤月瞥了眼鍾離沛的劍鞘:“你要幹什麼?”
鍾離沛一笑,自有一種風/流形態:“別忙走。咱們還沒出魔界呢。”
彤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