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府衙裡這麼閒麼?”,故意不問在這裡發生的事情。接著,黃以安便在傅家鋪子的一張桌子旁邊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招了招,將傅老實叫過來,問:“上次翠娘帶話了沒,近來有什麼新的菜品已經做出來的?”
“是,是——”傅老實一邊去抹額頭上的汗珠,一邊應道:“五爺,這便請稍候片刻,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那名姓郭的官差。
郭姓官差便朝傅老實大聲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為黃五爺伺候飲食去!”
傅老實還沒有省過來,沈舟在旁倒是應了一聲,扯了扯傅老實的衣袖,便自己轉下灶間去了,傅老實愣了愣神,跟了在後面。少時,卻是傅春兒從鋪子裡轉了出來,給黃以安奉上一杯清茶。黃以安見她雙目依然紅腫,長長的睫毛似乎溼漉漉的,眼中籠罩著一層霧氣。傅春兒將茶盞奉上以後,委委屈屈地說了一聲:“黃五爺請稍待,爹與哥哥在廚下忙著。”她說著又看了一眼那官差,嘴一扁彷彿又要哭出來。
郭姓官差似乎非常怕傅春兒又哭出來,連忙俯下身子,溫言對傅春兒說:“小姑娘,沒事的,若是有人欺侮你爹,差爺給你做主啊!”
傅春兒似乎信了那官差的話,伸手指著攀誣傅家鋪子的後生便道:“就是他,就是他冤枉我爹!”
黃以安此時施施然地坐在椅上,往手中的茶盞裡吹了口氣,然後說:“老郭,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今日剛從杜大人那裡出來,他近幾日為了廣陵城中不少街頭無賴擾民的事情,好似很有些煩惱啊!只說鄉里鄉親的不堪其擾,但偏偏又拿不住什麼歹人。”他斜斜瞥了一眼面面相覷的官差們,又添了把火,說:“杜大人最為愛惜羽毛,這件事情上面,不用我再怎麼指點你們了吧!”
傅春兒聽了這句話,便垂下眼簾,慢慢地退入灶間裡去。她知道有黃以安這句話在這裡,那姓郭的為了他前程考慮,一定會反過頭來對付那個攀誣傅家的小子,不管此前他們有什麼勾連。既是這樣,眼前傅老實被鎖去府衙的危機便暫時過去了,而黃以安卻成為了罩著傅家的大靠山。所以眼下當務之急,是先將黃以安的口腹之慾給滿足好了,最好還能吊著他時不時地經常上鋪子裡來看看,傅家的鋪子才能傍著黃以安,或者說是鹽商黃家,避開那些上前滋擾索賄之人。
她自己想想也覺得嘀笑皆非,當日就是因為黃家買下鄭家的房子,鄭家將自己一家在一日之間掃地出門,被迫在大德生堂寄居。那會兒傅春兒還看黃以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呢,可是現在,黃以安卻成為了自家仰仗的物件。
傅春兒收拾心情,來到灶間。傅老實與沈舟兩個原地站著沒動,見傅春兒進來,傅老實趕緊問她:“春兒,給黃五爺做些什麼吃食?”
“做什麼吃食?”傅春兒有些茫然,大煮乾絲一定要有的,當日與黃以安提過,但是還沒有請他嘗過。除了這個之外,還能再配上什麼新鮮吃食,能讓這位飲食上挑剔的黃五爺,不再抱怨自己用餛飩對付他呢?做三丁包子的材料大多已經賣完了,眼下再趕製也來不及,即便趕出來,味道也不會太好。
傅春兒在灶間的案板上看了一圈,見到自己中晌睡醒之後試製新菜式之時,用五花肋條和筍丁細細地切成小丁,然後略略醃製之後調成的餡兒。傅春兒再一翻,見案上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