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
哪裡是落疤那麼簡單,要是真的創口感染,劉嬸這條性命沒準都有危險。於是傅春兒好說歹說,又有傅陽從旁勸著,幾個人好容易將劉嬸帶到大德生堂,由大夫看了燙傷的情況,就如傅春兒所說的,開了外敷內服的藥物,囑咐劉嬸在十日之內不得“沾水”。
劉嬸一聽就急了,說:“店裡還有那麼多事,不沾水咋行!要不大夫您給我包紮一下?”
大夫一瞪眼,道:“你這傷,天氣太熱,怕有汗水,因此包紮不得。要是沾了水,過兩日創口化膿,萬一治不好,有得你悔的。”他一邊說,還一邊嘟嘟噥噥,小聲道:“是性命要緊,還是錢財要緊——怎麼都想不清楚呢!”
劉嬸一臉的尷尬。
“要不,劉嬸,我們接您過來在我家暫住上幾日,待傷好了,再回頭過去看店,怎麼樣?”傅春兒問。
“這……”劉嬸很是遲疑。她本與傅家兄妹的母親楊氏交好。但是自從傅家家境好轉,劉嬸除了會過來領一些活計回去做之外,便絕足不來了。她骨子裡是個好強的,因此處處怕人說她攀附富貴人家,生怕對劉小二的將來有礙。再說了,這個時候,劉嬸一介寡居之身,住到別人家去,確實會給她自己和傅家都帶來閒話。
“姑娘,不是我不識好歹,只是我一介守寡的婦人,勞煩姑娘陪我來此已是不該,哪有再到府上叨擾的道理。”劉嬸顧慮很多,主要是她打定主意守節,住到傅家,萬一有什麼閒話傳出來,就不好了。再說,再說她劉家的店面,十日不開,損失也會不小,日後生計會更加艱難。
傅春兒想了想,嘆了口氣。劉嬸為人談吐都不俗氣,為人又吃苦耐勞,卻格外地注重名聲。或許她這樣辛辛苦苦地守節,就是為了將來劉小二能搏一個好前程吧。想到這裡,傅春兒還是決定伸手幫一把劉家。
“劉嬸,我看這樣,我讓玉簪上您家裡去,住上幾日,一直到您的傷好。玉簪很能幹,鋪子裡和家裡的活都能做,有她幫襯,我想我娘也會放心些。這幾日您就安心休養,有什麼事情,都叫玉簪來做。”玉簪在旁邊聽著,便笑著上前叫了一聲,“劉嬸”。
劉嬸看了看傅春兒與玉簪,曉得眼前的這些人們都是真心地在為自己著想,一時感激無已。
一百九十七章 “藥妝”兩用
傅春兒那邊廂將劉嬸家裡的事情安排妥當,傅陽卻正與大德生堂的大夫聊個不停,將手裡的燙傷油給大夫看了,又給他看自己最近頭上脖子上悶出的一頭痱子。
那大夫笑說:“傅小哥,你這燙傷油確實對燙傷有效,若是再加幾味藥進去,抹在頭上,便連痱子都可以治了。除了痱子這等毛病,應該還可以治療耳膿之症。”大夫口中所說的耳膿之症,擱到現代來,便是指中耳炎。他接著又說:“傅小哥不愧是大德生堂的老人兒,我該叫前輩的。”
這位大夫姓易,過來大德生堂沒有多久,據說也是因為羨慕紀燮當日棄考春闈,而投身廣陵防疫這一“義舉”,才自請為大德生堂來坐堂的。眼下他與周大夫兩人輪班,周大夫也得輕鬆一些。傅陽與他客氣了一陣,兩人隨口商議了幾句往桐油裡浸藥材的事情。
傅春兒與傅陽兩人,便將劉嬸、玉簪和劉小二送回同在東關街上的劉家那頭去。
回來的路上,傅春兒見傅陽似乎面帶喜色,便問:“哥哥,你高興啥呢?”
傅陽不介意與妹妹分享,便說:“突然想到個好法子,但是可能需要你那位小七爺幫幫忙。”
此時原是晚間,傅春兒便臉紅過耳,也沒有人發覺,但是她嗔怪不依,伸手就打,口中道:“哥,你說啥呢?”
傅陽“哈”地笑了一聲跳開,可見心中確實舒暢爽快,鬱結全解。他說:“我在想,咱家的桂花油,不!咱家以後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