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漂浮著很多粉色的桃花花瓣。傅陽在旁邊說:“桃花素來有活血祛瘀的功效。抹在面上,能流通血脈,取祛黃氣,令肌膚顯得更加紅潤。”傅春兒好奇,用銀匙挑了一點面脂出來,抹在手背肌膚上,只見連著那面脂一併挑出來的桃花花瓣,細細搓揉之下,便似瞬間就被肌膚吸收了去一樣。傅春兒一時嘖嘖稱奇。
其餘兩個扁盒之中。所盛的東西也很特別。胭脂不是“正紅”色的。而是桃紅色的,聞上去滿是甜香,而眉粉更是出奇。平平的一個小扁盒裡,自左到右。那眉粉竟然是從綠色漸漸變為藍色,跟著是紫色,最後才成為棕黑色。
“這,這些都是誰出的主意呀!”傅春兒覺得這些實在是已經有了現代彩妝的風範。
傅陽笑道:“妹妹莫急,將那瓷瓶裡的,也倒一點在手上試試。”
傅春兒依言做了,倒出來的卻是清亮的妝油,“還說不是頭油?”傅春兒湊上去聞聞,一陣桃花香味傳來,令人彷彿置身桃花林。
“真的不是頭油呢,妹妹抹在手上試試——”傅陽循循善誘。
“真的唉,抹在手上很滋潤,又一點也不油膩,春夏用正好,”傅春兒喜出望外,“哥,你終於將護手油也給製出來了啊!”
一時戴悅也試了,也說好,覺得這“護手油”滋潤得很,卻又輕薄,“抹完照樣可以去繡花裁衣裳,一點都不怕油漬沾到了布料上。”
“我不敢掠人之美,還真不是我的功勞,”聽了兩女的誇讚,傅陽終於舒心地笑了起來,“這裡頭,還真有個事兒要請娘子與妹妹幫我個忙——是製成這個妝盒的人拜託的。”
“是麼?”傅春兒與戴悅相互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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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傅春兒便找了個由頭,將素馨請了來,道:“素馨,我嫂嫂得了一盒新的妝品,只不曉得敷在面上是如何個效果,想找你來幫著試試。”
素馨覺得這姑嫂兩個著實古怪,要試妝,為何偏要叫上自己呢?這會兒傅春兒剛巧將桌上那個漆盒往前一推。素馨看著漆盒面上那幅點鏍的桃花流水,突然覺得有些心動,便竟沒有推辭,任由傅春兒按著自己坐在椅上。
戴悅化起妝來更加手熟一些,當下便由她負責給素馨塗脂抹粉。
傅春兒在一旁看著,她只覺得一手炮製這些妝品的人,定是為了這盒妝品花盡了心思。素馨前陣落水受寒,落下了病根,面色總是有些青白。那淡粉色的鴨蛋粉,一旦上妝上在她面上,那原本慼慼的面容,便立即換了一副樣子,紅潤飽滿起來。而那桃紅色的胭脂,抹在唇上,雖然並不如往日那些硃紅的唇色那樣鮮豔奪目,但是卻別有一番清新。
戴悅特地選了偏藍紫色的眉粉,替素馨描了眉,跟著便道:“好了——”她輕輕扳過素馨的肩膀,讓她轉向傅春兒。
傅春兒笑笑,道:“真是功夫不負有些人啊!”戴悅在素馨身後,也掩著口笑,接著舉起一面銅鏡,給素馨看她自己的樣子。
素馨原本自負美貌,只是一來在病中,再加上心情沮喪得緊,對自己的面貌,本來無多少信心,然而看到鏡中人的時候,簡直大吃了一驚。剛才盒中的那些妝品,她用在面上手上,無一不舒適,無一不熨帖,再加上香氣馥郁,簡直叫人慾放手而不能。
“我說呢,那人專為素馨姑娘做的,素馨姑娘定然會喜歡。”戴悅看見素馨這副捧著銅鏡左照右照的樣子,忍不住笑說。
“嚇,嫂子,你可知道,那人在這些妝品之中,可是下足了本錢,什麼珍珠粉、冰片、*、木香、龍誕香……用了不知道多少,又花盡了心思,才得了這麼一份妝品,嫂嫂,這份咱倆可是沒指望了。人家這都說得清楚,是託咱們送給素馨的。”
素馨的眼光原本就在那漆盒前後轉著,心裡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