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2年度的一部小說精粹彙編裡面我讀到了一句非常經典的話:做人要學會操縱生活,不要有一天驀然回首,才發覺自己讓生活操縱了。嗚呼,多麼有趣而又新穎的結論啊。在我們這一代不再標榜“憤青”的世界裡,我們更加尖銳地面對周圍的人與事。在突遭重挫的情形之下,我們的心就如草原上的小鹿一樣變得驚慌不安與極度脆弱。
生活總是與我們開玩笑的,天陰天晴都正常。
我找到莫老,他知道我為周慶的事情而來的時候就示意我坐下,之後他給我泡上一壺茶,這才說:“人啊,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情,你的感情有糾葛的時候嗎?有時候我們在想像著一種美好的幻像,只有那種幻像才能賦予我們真正的不受傷害的自尊,也只有這樣才可以解脫,但是不可取,而周慶採取了,但是也就不能讓別人欣賞到這種保持自尊的快感了。”
我疑惑地說:“那就是我們要不斷地遭受自尊的打擊以及損害?”
莫老說:“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是這樣。你啊,應該在這件事情上吸取教訓,不僅生活裡的打擊,還有感情上的打擊!”
我知道他已經將話題引近了,於是我敞開胸懷說:“你知道嗎?雖然我還沒有到比較嚴重的地步,但是我的感情也出了一點問題,我說一點是不恰當的,說實話,以前經歷的不能是真正意義上的愛,例如和我的以前的女朋友,包括在山東的。現在開始想認真地好好地談一下愛了,但是又忽然之間迷茫了。”
莫老說:“你說啊,我聽一下。”
我於是就喝了一口水,然後說:“我現在和社會上一個人比較好,與她在一塊兒我很舒服,是心靈上的舒服,而且有種特別成熟的感覺,知道嗎?叔叔,她就像一個母親一樣成熟地關愛著我,另一個就是可冰了,我感覺與她在一塊兒的時間裡,心裡面會很壓抑,而且就是在沒有與社會上的人交往以前,她也總是懷疑我,喜歡看我的簡訊,喜歡翻我的書包,喜歡檢查我的抽屜,我就像生活在一種特務式的感情裡面。”
莫老沉吟了一下,之後他說:“是初戀綜合症,患這種病的人只有用心藥才可以治療,她會用一個初戀人的眼光來苛求對方的資格,甚至會陷入不講理的誤區!”
我看著莫老,終於點了頭:“是這樣,是初戀綜合症!”
他沒有說其他的話,只是與我坐了一會兒,然後就自己到院子裡面去了,他讓我自己靜靜地思考一下,望著窗戶邊的蝴蝶飛舞,我的思緒也開始在心靈的弦上顫動。
如果一個大學生還沒有戀愛就過早地飛向天堂,我想就太冤枉了,他沒有嘗過人間的異性的美好,如果我的周圍有這樣的人,我就會心疼得睡不著覺。誰還沒有戀愛呢?我的腦袋在飛速地運轉著,是葉子!
漂泊在快樂與痛苦上的鬱金香(4)
於是,我決定去找葉子。
3
現在你可以知道了,一個人的行動慾望有時候是受偶然因素制約或者決定的,對於這種現象,我在一篇文章裡面稱之為:“血液是漂浮起來的慾望氣球!”
沿武勝路慢慢地行走,我品味著漢口的巨大變化,現在的武漢的確漂亮了許多,我想應該騎一輛腳踏車轉遍江城。
葉子沒有預料到我會出現在酒吧裡,而且現在已經是傍晚了。
“你的系花呢?”她問。
我瞟了葉子一眼說:“我是我,她是她,不要混為一談!”
葉子笑了起來,她諒我只有在沒有人的時間才會敢於說這樣的話,我猜的。但是她的確沒有說話。“喂,大哥,你來找妹妹是有什麼事情吧?”我迅速地看了她一眼說:“是有事情啊,我想念我第一次來酒吧時你請我喝的馬丁尼酒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請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