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筆生意根本就不會那麼順利。
如果這個猜測是正確的話,曲老億應該比所謂的江湖隱士梅葉或一品金佛掌門空寂有更高的身份,他應該對江湖上的事知道的很清楚。
路上,曲老億簡單介紹了與田旭洋的交往。祝童這才知道,南海宮瀾與漫江花雨內的兩個頂級包房都是曲老億名下的古典皇城裝飾公司的作品,裡面的古董也是從曲老億那裡購買。到現在為止,田公子還欠曲老億兩千萬貨款沒有結清。
嘉雪花園到了,田旭洋果然在門前候著,看到陪在祝童身邊的是曲老億和柳伊蘭,他的震驚一樣寫在臉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就知道李先生不是尋常人,原來是曲老闆的朋友。我剛得到一點凍頂烏龍,聽說柳小姐的茶藝出神入化,我們都有口福了。”田旭洋很快就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臉上帶著自嘲的微笑,熱情的邀請客人進去。
祝童也不辯解,曲老億和柳伊蘭也沒有解釋。
曲老億從下車的瞬間已經恢復陰鬱冰冷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對田公子微一頷首,還是一副全世界的人都欠他十億八億的表情。
如果說田旭洋看到曲老億隻是震驚,江小魚震驚之餘還有幾絲慌亂,雖然只是瞬間,但連田公子都看出他的不自然。無聊大師也在,他大約不認識曲老億,介紹過後才念聲佛,道聲久仰。
嘉雪花園小客廳裡的木質座鐘穩穩的敲響,午後兩點,一個尷尬的時間,就如小客廳裡的氣氛一般;即使田公子表現出主人的熱情,無論那個人都感覺有點難言的壓抑和不自在。
所謂茶無好茶宴無好宴,這句話用來形容這場茶會很是貼切。
一開始大家都在沒話找話,好象每個被提起的話題都有七分勉強。幸好有柳伊蘭在,她安靜的施展花香茶道專心調製田公子現出的凍頂烏龍,隨著點點茶香緩緩蔓延,氣氛才漸趨和諧。
曲老億放下茶杯,冷著臉先開口:“田公子,我曲老億向來不為難朋友,朋友們給面子也不會讓我為難。你已超出兩個賬期,我曲老億雖然有錢卻也拖不起這麼大一筆,真讓我為難啊。田公子這次請我,來是不是要算賬了?”
田公子呵呵笑著回應說:“正是啊,前一段為了福華造船的事忙得沒一點時間,怠慢曲老闆啦。”
無聊與祝童坐在一起,兩人正在低聲說紫霞庵神樹的事,小騙子本來沒抱很大希望只是想打聽一點驅逐蟬蠱的內幕。
無聊很堂皇的說:“是空木師叔在主持,我不太清楚。阿彌陀佛,雲佳師妹現在還要求普賢寺給個說法,要求空木師叔為神樹請回金蟬。再次阿彌陀佛,罪過啊。”
“再次阿彌陀佛,大師好有意思,真真罪過呢。”柳伊蘭坐在祝童右手,探身為無聊滿上茶杯。
江小魚一直沒開口,只不停觀察祝童和曲老億,在猜測他們是什麼關係。曲老億在如此敏感的時刻橫空冒出,讓他和田旭洋所有的算計都失去了意義。曲老億不止在文物收藏界舉足輕重,在京城的文化圈裡還有極為深厚的人脈,藉著收藏熱與文物熱,曲老億作為一個收藏大家與權位鑑定專家,與甚多權貴都有很深的交往。
這樣一個呼風喚雨的大玩家不會輕易替某個人撐門面,而今天,他擺明是要做小騙子的保鏢;不是朋友是保鏢!
正是覺察出這一微細的區別,江小魚才不知如何是好。而在過去的歲月裡,曲老億與清洋家很有些交往,江小魚出道前曾經走過一段彎路,曲老億對他的那段歷史很清楚。
茶喝三杯閒話說夠了,祝童面對田旭洋道:“田公子,能否借一步說話?”
田旭洋環顧四周,本應是三比三的平衡局面卻沒有誰對祝童唐突的提議有意見,他大方的站起來:“上午剛寫了幅字,請李先生賞光到書房指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