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個住處。
謝晶的電話比較費時,她還不知道馬格強死了,大約也不知道小馬哥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只知道酒店出事了,來的不少警官。祝童告訴謝晶,這家酒店的老闆昨晚死了,讓她轉告謝騰龍為雷曼參議員換一家酒店。祝童還對謝晶說,他今天不能出席謝家的開業慶典了,酒店發生的事與他們沒關係,雷曼先生的行程不受影響。
最後,祝童請謝晶轉告上海的柳伊蘭五個字,秦先生出事了。
放下電話祝童看看外面,八月的清晨,竟然看到了黃燦燦的油菜花。
西京不比上海,六點半的時候路上沒什麼車輛。祝童兩個電話只用了十幾分鍾,車隊一路闖紅燈已經出城區。
祝童不知道沙漠營地的具體位置,身邊的武警少校看上去也不是個喜歡說話的人,但這個時候張偉既把他請來,已然很能說明問題了。
“牛少校……”
“叫我牛哥。”牛少校舉著對講機,衝祝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張隊說起過你,你的功夫比他厲害。”
原來是不打不相識啊!祝童心裡有了個大概,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牛哥,我們這次很可能會遇到一些奇怪的人,希望到時候……”
“張隊和黃處都是我的朋友,上個案子是我們一起辦的,李先生有話請直說。如果是那些牛鬼蛇神鬧事,用不著李先生動手。”牛少校再次打斷了祝童,這一下把他噎得夠嗆,心裡卻完全清楚了。
武警不同於公安系統,與地方上的牽扯少,是王向幀和黃海到西京依靠的主要力量。這個牛少校,已然知道了這次很可能會遇到什麼人。
祝童笑了笑,眉頭舒展開一些;輕聲道:“牛哥,我只有一個要求:快些,再快些。”
於此同時,距離西京一百公里的沙漠營地裡是另一番場景。
井池雪美小姐和朵花還沒睡醒,就被川中宏給叫了起來,集中到沙漠營地唯一的一幢混凝土建築裡。
這是一座有六個房間的兩層小樓,勉強說的上是別墅。周圍半人高的圍牆,圍起了十幾畝大小的空地算做院子。
院子左側是兩排十八座軍綠色的帳篷,來這裡體驗的客人都住在帳篷裡。
沙漠營地的原型是一座某部門的觀測站,十幾年前觀測站撤銷,這裡就荒廢了。
如今住在小樓裡的是沙漠營地的主人,三位分別來自杭州、長沙和洛陽的志願者,以及他們僱傭的五位當地人。
川中宏帶著兩個手下,把他們從別墅裡趕出去,讓井池雪美、陳依頤、朵花呆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兩個手下守住大門,川中宏上到樓頂。
沙漠營地在沙漠邊緣,視野開闊,川中宏的位置可算附近的一個制高點,能看到很遠很遠。
(醉酒……對不住了,今天只能更兩千,下週連更。)
十一、新月輪
清晨七時許,沙漠沉浸在無邊的靜默中。
西方蔚藍色天際的一輪殘月,東方正在鋪展魚肚白,一副壯麗的畫卷鋪展在川中宏眼前。
營地的志願者承包了大約有兩萬畝大小的地方用來植樹,其中三分之一是紅戈壁,三分之二是沙漠。沙漠營地位於隔壁與沙漠模糊的交界處。主要原因是這裡有一口遠觀測站打的深水井。
沙漠營地周圍是一大片低矮的紅柳樹林,以及沙棘、蘆薈、之類能給營地帶來些許收益的經濟類植物。這片不到一千畝的植物園看上去並不起眼,但它們已經在沙漠惡劣的環境下生長了五年,是營地裡的志願者五年來堅持不懈努力的結果。
從西京到這裡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公路,營地距省道的直線距離十三公里。
川中宏最擔心的就是這最後的十三公里,只有一條簡易到不能稱之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