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素妍怒了,“挑太醫來學。”
幾人出了昭陽殿,一路上低聲議論。
十皇子道:“真沒想到,她答應得倒爽快。”
吳王胸有成竹,他認識的素妍就是這樣的,“她連封地都能請辭,又怎會在乎一百多萬兩銀子。這筆銀子她原本就是要做一些事的,只是沒想到應該做什麼好。”
十皇子吃驚不小,請辭封地,當初他記得,皇上可是說允她五代世襲,這是多大的榮寵,只要把封地打理好了,可比一個五代世襲的候爵都好。
宇文琰洋洋得意:“弱水只在乎我,我要是看其他女人一眼,她準能跟我急。”
十皇子抬手就是一下,“我看是你急,哼!說大話也不臉紅。”
宇文琰迎面碰到兩名護衛,吩咐道:“若是有太醫進昭陽宮,馬上告訴本世子。”
吳王在半個時辰後,選了精通針灸的太醫在太監引領下近了昭陽宮。
太醫剛入偏殿,宇文琰就風風火火的到了,對盧太醫高聲道:“你小子好好學,敢不用心,本世子揍你!”
素妍一看他的樣子,就知他又在嚇唬人,每每嚇唬人,便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似要真的打人。
小太監一臉苦瓜臉,吳王說了,讓他來給盧太醫試手。
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說不準如同上刑一樣的痛苦。
素妍與白芷使了個臉色,白芷捧來了一個盒子,裡面都是挫好的藥草條,細細的,乍一看去,像一節二寸來長的香棍。
宇文琰連聲追問:“在哪兒試?”
她指了指倚窗的暖榻,宇文琰乾脆俐落的脫衣,白芷嚇得將身子轉了過去。
素妍一如既往的淡定。
宇文琰餘了中褲,挽起褲管。
素妍點了艾草,盧太醫想到被殺的太醫,心有餘悸,素妍道:“我已與吳王說好,只要你盡力診治皇上,他定會護你周全。”要是稍有不慎再丟了命,這可得不償失,回頭可是要對皇帝施藥灸的。
宇文琰扒在床上,大聲道:“學不好是該死!學好了前程無量。弱水,開始吧!”
素妍分析皇上的脈像,又說了應該施灸的穴位。哪處穴位主管心肺,哪處可以安神,哪處又能寧心……自己示範了一番,在什麼樣的近度灸艾是最合宜的,如何保證不會燙傷病患。
盧太醫最初心有不安,慢慢的放下心來。
看著宇文琰身上那枚昔日因救她留下的傷痕,素妍心頭泛起微瀾。
剛施完藥灸,宇文琰就道:“我想睡覺,想睡回自己的地方去。”
拿了內裡著的小衣,宇文琰三兩下就穿好,耍賴似地道:“我就想在你這兒睡,你看天色還早,天一黑我就離開。”
白芷心想:哪有這樣的事,他們還沒成親呢?這琰世子有時候就像個討糖吃的孩子。偏郡主還不能發火生氣。
素妍指了指一邊後殿方向,“去那裡歇。”
“我要在你這兒歇息。”
偏殿才是她住的,後殿是宇文琰父子倆歇息的地方。
“這裡就得一張暖榻,你可沒地兒歇。”
這還不簡單,宇文琰喚了四名侍衛,把大殿上的暖榻移了過來,當即躺下,盯著素妍,看來這藥灸真是催人入睡的,他好睏。不知不覺間,睡熟過去。
近來宇文琰很忙,少出皇宮,更是不分晝夜地值守在皇帝身邊。這藥灸真真是催眠的好東西,剛施過藥灸他就睏乏得緊。
素妍細心地教盧太醫施藥灸,力度、輕重都說得極為詳細。
藥灸雖是細緻活,卻並不難掌握。盧太醫憶起上回失手燙傷皇帝的太醫,當即就被拖出去殺頭、那太醫許是太過緊張的緣故方才丟了性命。學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