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一片,原是個騙局。
讓老王爺如何受得。
素妍請小沙彌又安排了一間香客房,“你隨小和尚去客房歇下,明兒一早我還要做早課,抄寫《祈福經》。”
宇文琰很想與她呆在一處,可這裡是佛寺,佛門之地不可褻瀆。
素妍洗臉沐足,上了香客房的木榻。
白芷合好房門。在素妍身邊躺下,面帶憂色地道:“左肩王府的人不多,事兒卻不少,光是郡主過門後這幾日生了多少事。”
江家幾房的太太、奶奶們住在一個大府邸了,也不像左肩王府這麼多瑣事。
素妍彷彿明白。虞氏所說“家和萬事興”的真正用意。
次日一早,宇文琰還在睡覺時,素妍已在佛堂裡聽眾僧誦經。
聽罷了經,素妍又去找悟覺大師,悟覺大師面含微笑,坐定榻上,案前擺著經書,手裡拿著佛珠。
素妍雙手合十“大和尚”。
悟覺大師道:“女施主心有疑雲,被雜事所擾,來佛寺尋清靜的。”
素妍盤腿坐在他的對面,平靜溫和地凝望著悟覺大師。“大和尚,我是否與婆母無緣分?無論我做什麼,她都不歡喜,我昨晚才知孃家母親、嫂嫂鬧上門去,我原就和她處得不好,如今只怕更差。”
悟覺大師見素妍面含憂色,撥弄著佛珠,面色慈愛中又含著凝重。
“翁爹二十多年來,一直認為婆母是真心愛他,甚至認定婆母不慕榮華富貴,可昨兒有故人留下遺書指責婆母年輕時做過的種種罪孽,為了榮華,奪姐妹的夫君;為了安享富貴,甚至下藥毒瘋知情的手帕之交……大和尚,這些日子我心裡越發不安。”
她如一個晚輩仰望著長輩,眼裡都是一片孺慕之情,神色裡幾多糾結,“大和尚,我想幫婆母,助她度過這次劫難。可又總覺得不應該幫她……”
上天冥冥之中有早有註定。
悟覺大師道:“女施主只需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他日事他日了,今日只憂今日事。”
素妍輕聲問:“大和尚的意思,要幫就幫她?”
“阿彌陀佛!”悟覺大師唸了一聲。
素妍吐了口氣,“原來天龍寺是要住一陣子的,沒想又要離開了。不過,我會抄完一本《祈福經》再走,也了我為父母家人祈福的心。”
悟覺大師又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素妍道:“附庸山人、白峰居士的字畫被撕壞了,先放在悟覺大師這兒,偏我幼時學藝不精,竟沒學會修補之術……”
悟覺大師微微笑道:“天意如此,女施主不必煩心。寺裡常來一些文人雅客,若是有人懂曉此術,我請人幫你修補一二。”
素妍笑著欠身,“如若真能修好,倒是好事一件。我把修補的工具一併留下,有勞大師!”
她回到香客房,將兩幅被撕裂的字畫和修補工具一併送到悟覺大師處。
自己坐在案前,用心抄寫起《祈福經》。
還沒抄幾個字,白芷稟道:“郡主,王爺過來了。”
素妍埋頭繼續抄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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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 殘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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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琰進了屋,看了一眼,道:“你就不能陪我出去走走?”他真的好心煩,想有一個人陪在自己身邊。
素妍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