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子又細又白,領口是因子的,卻時而能瞄見精緻的鎖骨。
趙黎一時看得有點兒發愣,若說他花心,確實有些,帝王后宮佳麗三千,普天之下他想要誰不都得乖乖爬上他的床去?只是趙黎一直屈居在連赫身下,自然想找一些能襯托自己的人來寵幸。
乍一瞧見鬱瑞這幅模樣,趙黎頓時心裡有些發癢。
趙黎上一次在唐家的時候牽過鬱瑞的手,只不過上一次他未想到這些事情,也不記得什麼感覺了,這次趙黎定要好好牽一牽。
趙黎這麼想著,忽然上前,將鬱瑞的手握在手裡,笑道:“元弼去傳膳來,今兒鬱瑞吃了飯再去。”
鬱瑞被他握住手,下意識的一驚,只不過對方是皇上,他如何能抽回來,只好賠笑。
趙黎趁機摸了鬱瑞的手幾把,不似女人的滑滑膩膩,鬱瑞雖然年紀不大,但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身條子已經漸漸拉開,越發變得骨節分明。
一隻手被趙黎握著,但覺指節修長,若說瘦,卻也不硌手,當真堪堪好。
只是趙黎還沒頑夠,元弼去了又回來,道:“陛下,丞相連赫求見。”
趙黎一時的好興致都被這一句話攪了局,他只要一召見琦妃,連赫必然隨後就到,若不是趙黎知道連赫和琦妃的立場不對盤,還真以為連赫對琦妃抱著什麼感情不成。
趙黎也沒心情握著鬱瑞的手,撒開手道:“朕現在正忙,告訴連大人,有事明日早朝啟奏。”
只是他話剛說完,連赫就從遠處走了過來,一面走一面道:“微臣所奏乃是軍機急件,恐怕耽擱不到明日早朝了。”
趙黎瞧他過來,登時努力,拍著亭子的石桌站起來,喝道:“連赫你膽子也太大了,朕何時叫你覲見了!”
連赫也不怕趙黎生氣,一手捧著文書,另一手從腰間撤下一柄軟鞭,軟鞭精緻非常,一瞧就是皇家之物。
連赫跪下來,將軟鞭和文書擎在頭頂,道:“事出緊急,微臣甘願領罰。”
趙黎瞪著那軟鞭,一口堵在胸口,真想拿起來揍他一頓,只可惜這軟鞭不是揍連赫用的,而是先皇御賜連家,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的金鞭。
鬱瑞見這情形,正好道:“既然陛下有事在身,草民也不好多打擾,如此便告退了。”
趙黎眼見到嘴邊的食兒飛了,卻只能笑道:“還是鬱瑞想得周到,如今你切出宮去罷,朕讓元弼送你。”
鬱瑞推辭了一下,趙黎還是叫元弼送他出宮。
直到鬱瑞走了,趙黎才一把搶下連赫手裡的文書,牙咬切齒的道:“你誠心的是不是,讓朕在別人面前難堪,這麼歡心是不是。”
連赫仍然跪著,道:“微臣絕不敢讓陛下難堪,只是唐鬱瑞是唐家的嫡子,縱使陛下玩心重,也不能對他下手。”
“你……”
趙黎差一點兒就道“你怎麼知道”,還好改了口,冷笑道:“連大人哪隻眼睛瞧見我要待唐鬱瑞如何了?”
連赫也輕笑了一聲,只是他低著頭,趙黎不曾看見他的苦笑,連赫道:“陛下是什麼心性,微臣如何能不知道,微臣跟著您不止十年,如何不知道……”
趙黎聽了,心裡頓時有些酸澀,他和連赫在一起這麼久了,別說連床榻都上了,就算尋常的君臣關係,這麼長時間也該莫明白了秉性,但是連赫,趙黎一點兒也不懂他,完全看不透,不知道如何為他所用。
趙黎不去理他,只是展開封著的文書,瞧了一眼,便冷笑道:“北方的胡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朕就知道他們安生不了多長時間。”
連赫將軟鞭別回腰間,道:“這些人似乎不滿陛下終止和親,所以一直在邊界一帶蠢蠢欲動。”
趙黎將文書摔在石桌上,罵道:“放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