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麼能沒心沒肺的說出來,畢竟這裡還有其他人。
鬱瑞垂著頭,裝作沒聽見,趙和慶又沒心沒肺的說了些,就見嶠襄進來了,道:“老爺,魏府的小三爺到了。”
唐敬看了鬱瑞一眼,道:“承安即是特意來看瑞兒的,瑞兒就去看看。”
鬱瑞點頭應道:“是,兒子知道了。”
芷熙推著鬱瑞出去,趙和慶才似笑非笑的看著唐敬,隨即揮了揮手,沒正經兒的笑道:“常秋先下去罷,瞧你彈琴彈了這麼長時間,怪辛苦的,手壞了可叫人心疼死了。”
柳老闆只是低笑了一聲,站起身來款款道乏,這才轉身退了出去。
趙和慶翹著腿,看著他走出去,側頭對唐敬道:“你說這個常秋如何,面貌生得好,身段也標誌,最主要是服服帖帖,你要什麼依你什麼。”
唐敬冷笑了一聲,揶揄道:“你當旁人也和你一樣?”
“本王這是敗絮其表,金玉其中,旁人不知道也就罷了,你唐敬還不識得我嘛。”
說著又開始呼扇他的扇子。
唐敬揉了揉額角,道:“你是嫌我這裡有一個眼線還不夠多,又安排一個進來,我平日要去鋪子,沒閒心再照看家裡。”
趙和慶擺擺手,嘩的併攏了摺扇,敲著唐敬的肩膀,笑道:“你有所不知,一個花旦唱戲,頂多其他人來鼓掌叫好,這有什麼意思,不如再來一個一起唱,戲臺子就這麼大,誰不想唱好了?剩下便是他們的事兒了,咱們靜觀其變,豈不是自在了麼。”
鬱瑞到了廳堂,魏承安已經等了多時了。
魏承安瞧見他,只是笑道:“唐家的少爺果然不一般,叫客人吃了兩碗茶了,才肯露面出來。”
鬱瑞聽他語氣不善,自己巴巴跑過來,又這麼冷言冷語,想必是家裡給他派遣的任務,不是他的本意。
鬱瑞也不惱,笑道:“魏公子的茶沒了,叫人給續上。”
魏承安瞪了他一眼,“那你當我是茶漏子麼,來你家裡只為了喝茶?”
鬱瑞裝作一臉詫異的道:“奇了,不是為了喝茶麼,難不成是專程來瞧我的?”
魏承安聽他的口氣,知是鬱瑞揶揄自己,但是自己心裡卻是心虛,並不是自己願意過來,所以也不知說什麼好。
很快有丫鬟來給魏承安滿上茶來,魏承安臉色陰鬱的瞪著蓋鍾。
丫鬟恭敬的退下去,一時間倆人都沒說話,魏承安臉上的表情一直很明顯,他是有什麼是什麼的人,從來藏不住,而鬱瑞也沒閒心和他鬥氣兒,太過幼稚了些。
正著時候,也不知道隔壁趙和慶那裡在幹什麼,總之隔了老遠就能聽到他的笑聲。
魏承安明顯臉色繃了一下,對鬱瑞道:“慶王爺也在?”
鬱瑞點頭道:“一直都在。”
魏承安沒多說,不過臉色隨即變為了不屑,只是冷笑了一聲,似乎和趙和慶有什麼過節。
但是席上的時候,趙和慶見到魏承安又不像舊相識,似乎是頭一次見面。
鬱瑞就知道他是藏不住事兒的人,魏承安很快就哂笑道:“我還一直道慶王爺是怎麼了不得的人物,原來也是傳得神乎其神罷了。”
鬱瑞從未聽說過趙和慶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只聽說他是個酒肉王爺,從來不管事兒,因著裝作不經意,笑道:“如何傳得神乎其神了,我都不曾聽說。”
鬱瑞本身生的顯小,而且看起來如此瘦弱,難免讓人放下警惕,而且魏承安就是這種說話憑心情,不怎麼過腦子的人,性子過於直了些。
魏承安道:“像你這種的公子哥兒自然不會聽說什麼,還道慶王爺本身就是這種胸無大志的人,你可曾想過,其實慶王爺年輕的時候上過戰場,算起來,和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