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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府,此處即可。”

“大王……”陳須一愣。離開魯王官邸,一是不想砸了擺設弄壞景緻,另一個是不想惹出是非連累魯王——畢竟,條侯如今權勢正炙。

“阿須無用多言。寡人知之。”魯王站起,負手挺胸而立:“館陶翁主者,亦寡人之從弟也。”

程夫人這房魯王是長子,他一表態,江都王和膠西王也站了起來,自動和大哥排成一排——三位大漢親王並肩一站,氣勢……逼人。

‘也是,三位親王都是小翁主的嫡親表哥啊!’賓客們看向周世子的目光,憐憫譏笑之色更濃了些。曲逆侯在周堅相請之下,本想出面充和事老的,此刻也打了退堂鼓。

“如此,多謝大王。”陳須陳碩動作劃一地向三位表兄弟行禮致謝。

水榭前的空地很快騰了出來。陳須搶先一步入場,陳碩很不耐煩地暫退一旁。

‘陳二公子擊技高超,長公子則一般。努把力,應該都能應付下來。’知道沒得逃,周世子掂量著局勢;突然,袖子被拖住,回頭:“叔父?”

“汝父得罪梁王甚深,為太后不喜久矣。當是時,斷不可激怒長公主。”周堅一把扯過侄子,在世子耳邊磨牙:“為周氏興衰計,只許敗!不許勝!!”大漢權利核心四人,周亞夫已得罪了一雙,再添一個就該覆晁錯的後塵了!

“啊?維!”剛準備些精神頭,全洩了氣。明白叔叔說的正確,條侯世子臉苦得堪比連服兩斤黃連,垂頭喪氣出去迎戰——哦不,去捱揍!

14…05 安靜的日朝

辰時左右,是長信宮最安靜也最繁忙的時候。竇太后帶了小阿嬌在睡回籠覺;竇綰表姐也回房補眠去了。如雲般的宮人在長信宮各殿閣之間飄進飄出,無聲無息地操持各項事務。

東南閣內,長公主抖抖帛書,隨手扔到地上。抱過大灰兔,劉嫖皇姐懶懶撫著胡亥背上豐厚柔軟的毛:“夜半出奔……嗯……遊?”兩兄弟出奔,這說法怪難聽的,還是說‘出遊’比較好^_^

家令跪在對面,腦袋壓得很低:“是。”

長公主:“世子少君攜幾多侍從?”

家令的頭,更低了些:“無一人。”

沉默……東南閣裡,沉默進行時……

長公主府家令偷偷往上望:紗簾半掛,擋住大漢最尊貴公主的上半身;只在微風拂動時,透出個一星半點。

“哦!”家令受不了壓力,急急說:“啟稟長公主:世子與少君,取走庫房金帛。”

館陶皇姐涼涼地瞥一眼自家這位‘得力屬官’:這需要你報告?兒子從親母處拿路費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兩小子要是不帶錢上路,才需要她操心!

好吧,既然談到錢,長公主決定還是問問兒子們拿了多少:“幾何?”

家令連忙報賬:“十金,另絲帛若干。”

長公主兩條秀眉一皺,面露不豫,手也停了:這麼少?!夠幹什麼?兩個兒子打算一路吃糠咽菜地去遊覽名勝嗎?

“嗵!嗵!”亂響,將陷入沉思的皇姐嚇一跳。舉目,只見家令趴在地上連連磕響頭:“卑職防範不力,卑職無能。”

“與汝不幹。”長公主挑挑眉,不耐煩地阻止:真是不合拍啊!算了,沒辦法……

胡亥被摸得很舒服,不甘冷落,胖乎乎的圓腦袋頂頂主母。館陶長公主輕笑,拍拍愛撒嬌的兔子,嘴裡有一搭沒一搭地問:“條侯世子傷情何如?”

六月的暖風入室,紗簾輕動。緩啟處,絳紗紅袖,玉指纖纖,皓腕約金環——家令閃了神,有聽沒懂。

長公主頓了頓,重複:“條侯世子之傷情,何如?”

“啊?!啊!稟,稟長公主,”家令急忙收斂心神,一臉古怪地斟字酌句:“觀之,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