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她搖搖頭,沒有猶豫就把自己打探來的訊息告知於衛岑,說道:“果然被三皇子猜對了,王妃的真實身份並不是吳家大小姐,真正的吳家大小姐早已死去多年。”
衛岑表情未變,內心也是波瀾不驚。不僅僅是因為他早就有預感,而是他根本不在乎吳歌的身份。
他愛的只是那個會為自己出頭的女人。
這下倒是輪到稜寒彬詫異了,按理說衛岑至少也要有點反應才對,可他這毫不在意的樣子反倒使得稜寒彬無話可說。
衛岑突然想起什麼,就問道:“難道是魏禹溪告訴你的?”
稜寒彬遲疑了下,還是如實奉告。
衛岑聽著稜寒彬講述著那個黑衣男子,他自然想到了自己在彼方閣裡發現的那套衣服。那個男人又是誰?在京城又救下魏禹溪還知道吳歌的秘密。
他煩悶地擺手,說道:“夜色深了,你還是進去休息吧。”
稜寒彬自然知道這些訊息他需要獨自消化,沒有說什麼就行禮離開了。
衛岑很是蕭條地緩緩走向了彼方閣,路過膳房時,他取了一壺酒。
他現在是對影成三人,而她呢?
哦,他忘了,有遊墨本陪著她呢。
他是個人,身邊所有人都幾乎是同一種口吻叫他放棄,自己的哥哥直接幫忙娶了兩個麻煩人物;然後就是樓葉居然說要是吳歌在乎自己的話為什麼不寫信回來,對啊,這比自己沒有目的地地寄信更加可靠;今天就直接說吳歌的身份是假的。
他信吳歌,可是他依舊知道吳歌瞞了他很多事。
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他到底愛著的是個什麼人?
涼酒穿腸入肚,他試圖把滿腹疑惑深深地壓制,可是他愈來愈想得到個答案。
次日,稜寒彬看見衛岑直接伏在桌案上就睡熟了,有些無奈,但是看已經日上竿頭,便出聲叫醒了他。
靠近他的時候稜寒彬聞到很重的一股酒味,她顯得有些驚愕,衛岑居然會酗酒?
這個傻子為這個女人破了多少例?
衛岑悠悠轉醒,為自己這幅有些邋遢的樣子感到不好意思,說道:“失禮了。”
稜寒彬擺手道:“你大可不必跟我說失禮。”
衛岑揉揉睡眼,道:“怎麼了?府上人最近是否都正常?”
稜寒彬如實稟報:“正常倒是挺正常的,就是何辭琴師告病回來了。”
衛岑眼神一凜,聯絡起來這些事,於是他按耐不住就在洗漱完後去找何辭,他有權知道全部真相。
而這個何辭應該是個掌握線索的人,他根本就不是因為急需這份工作才來到府上,不然如果他真的在乎,應該調過琴再來,所以琴怎麼會走音?他就是故意要調音給自己看吧。
然後在吳歌離開京城他就抱恙回家,可是他哪來的家?父母不是都葬身火海了嗎?
這麼多漏洞,衛岑他居然之前沒有注意到。
衛岑進入何辭所居的偏閣時,何辭正在品茗,而在客位早已放上了另一杯,顯然是等人前來。
衛岑開口道:“我是你等的那個客?”
何辭放下茶盞,說道:“三皇子能到這陋閣之中我自得好好招待,再說來者皆客。”
何辭這話雖然恭敬,但是他並沒有起身恭迎衛岑。
衛岑自然也不是一個在乎規矩的人,他在何辭身前坐下,便開門見山:“昨晚那個救下魏禹溪的黑衣人是你吧?”
何辭沒有掩飾,就點頭承認了。
衛岑不知為何突然心中有些沒底,大概是因為害怕答案吧。他啟齒道:“你為什麼說吳歌不是真的吳歌,那麼王妃到底是什麼身份?你為什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