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話,明日再說,你也早些歇息吧。”
說完,也不看他,打個哈欠,徑直朝自己屋子走去,心中想著,好好的一個臨風憑欄夜,盡數被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給破壞完了,也罷,回房與周公約會去。
風御庭感覺她的氣息遠去,只怔怔立在原處,一動不動。
次日清晨起來,慕容襄無端輕咳數聲,感覺嗓子有些不適,她微微皺眉,心想多半是昨夜在屋外吹了夜風,有些受涼。
“少爺,來,把這藥水喝了。”小綠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湯水進來。
“我又沒生病,喝這個做什麼?”慕容襄擺了擺手:“你知道我最怕苦味的,這藥看起來一定不好受,端走吧,我不想喝。”
小綠沒理會,仍是把藥碗送到她面前:“少爺真是任性,明知自己身子不好,還半夜起來跟風公子聊天,也不體諒下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要是少爺在外有個病痛什麼的,小綠回去可怎麼向老爺夫人他們交代呢!”
“呵呵,我暫時沒打算要回去啊!”慕容襄笑道:“對了,你昨晚裝睡是不?等我出去夜會美男之際,你又悄悄起來偷看……”
小綠呸了一聲,面上一紅,說道:“少爺成天跟這些寨民村夫呆在一起,說話做事也越來越粗魯了,什麼偷看不偷看啊,那是阮大哥聽到聲響,起來看到的,跟小綠可沒有關係。”
哦,昨晚情景卻被阮慎言看到了,他隱在暗處,也不出聲,她竟沒有察覺呢。不知他對自己的性別起了疑心沒有,想想自己當時是背對屋子,即使彎腰去拾那跌落的外衣,那個角度,應該是看不到什麼的吧。不論如何,往後她必須要提高警惕,時刻小心了。
小綠又說道:“今日一早,也是阮大哥聽到少爺咳嗽,找紀宣取了呂先生留下的藥丸,用溫水融了,讓小綠給少爺送來,這是我們三人的心意,少爺一定趁熱喝了,才讓大家放心。”幸好當年呂先生給少爺留下不少藥丸,分瓶裝好,讓紀宣一一記下功能效用,方便少爺今後使用,要不,這深山野林的,卻去哪裡找象呂先生這樣的神醫給少爺診治呢。
“是,是。”慕容襄怕她再嘮叨,急急答應,將藥碗接過來,一口飲盡:“嗯,還好,沒我想象的那樣苦!”她嚥下最後一口,吐了吐舌頭。
小綠收了碗去,手一伸,掌心攤開,又變出幾塊晶瑩剔透的澄黃顆粒:“這個是方才隔壁的靈兒小姐知道少爺要吃藥,聽說少爺一向怕苦,讓小綠給少爺藥後壓住苦味的”。
“這個靈兒小姐,真是善解人意,風御庭好福氣啊!”慕容襄也不客氣,取了一塊,扔進嘴裡,卻是蜂蜜醃好的梅子,味道甘甜微酸,齒頰留香。
小綠嘴巴一撅,說道:“先前見風公子儀表堂堂,與少爺站到一起,真是般配極了,我原想就算眼瞎,今後少爺帶他去見了呂先生,多半能治好的,還以為少爺與他……沒想到突然來了位靈兒小姐,風公子一下子就被黏住了……”
慕容襄聞言笑道:“還說我鬼靈精,我看你才是呢,胡亂想些什麼,人家那是青梅竹馬的小情侶,別把我扯進去。”
小綠依言嚷道:“是,是,小綠知道,三殿下還在京城等著少爺呢,少爺與三殿下,那可是老爺和夫人一直盼望的美事……”
慕容襄瞪她一眼,口中訓道:“我與三殿下是知交好友,並非男女之情,這個事情以後可不準再提了,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哪有那麼多時間來想這兒女情長!”說著,不再理睬她,揹著手走了出去。門外的阮慎言一見,趕緊跟了上去。
去到山寨各處轉了轉,但見寨民也不再外出打劫,個個守在家中,男人挑水砍柴,女人洗衣織布,孩童摘花撲蝶,隨處奔跑,那白髮蒼蒼的老人,就坐在門前,曬著太陽,與鄰里鄉親閒話家常,山間潺潺流水,屋上嫋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