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無關的,不過是看在月神的份上,才予以收留,你走不走不要緊,但是如果惹來巡視計程車兵,生出禍害,我便一掌斃了你!”
朱允燁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居於深宮,一直養尊處優,從未見過這等慘事,本來心中悽苦,聽到這般威脅,更是不能自持,拉了和尚的手,說道:“父皇的援軍一定就在附近了!走,我們回去找銀涼的軍隊,去解救那衛城之中的倖存百姓!”
說著,兩人撇開眾人,向著那衛城又急急走去,走出幾步,心急之下,竟撒足飛奔起來。
慕容襄一跺腳,急道:“你跟他說這些幹嘛,他不過是個孩子啊,這樣魯莽,非出事不可!還不快去追他回來!”
殷藍衣並不移步,只一揮手,兩名門徒便縱身追了出去。
“回來,快回來!”他們眼見就要跑到兩人身邊。
這時,城牆背後突然轉出幾名騎兵,遠遠望去身材很是魁梧,看那盔甲服飾,依稀是蒙傲士兵,正揮舞著長槍,朝平地上交纏的幾人飛馳而去!
慕容襄暗叫不好,一把拉住殷藍衣的衣袖:“藍衣,快去救他們!”
殷藍衣不為所動,只拉了她往來路而去。
“喂,你幹什麼?就算你對小朱子見死不救,那裡還有你的兄弟啊!”慕容襄狠狠甩開他的手,瞥見幾人已被騎兵團團圍住,更加著急。
“此地危險,我必須在你身邊!”殷藍衣頭也不回。
“殷藍衣!”慕容襄怒道:“我生平最討厭冷酷無情之人!你不要逼我討厭你!”
“月神!”殷藍衣見她對自己一臉冰霜,心中微微刺痛,原來愛著一個人,情緒便完全不是自己的,她喜,他便是同喜,她悲,他亦會更悲!
遠方傳來刀劍碰撞之聲,雙方已經開始動武,那朱允燁和那和尚不會武功,一味閃躲,甚是狼狽不堪,而別離宮兩人因為既要護住他們,又要抵抗對方的長槍,勉強招架,也很吃力。
那馬上之人的獰笑之聲,卻是不絕於耳。
慕容襄叫了一聲,便要向那交戰處衝去。
“好,月神。”殷藍衣拉回她,神情有些懊惱:“我去,你在這裡等我!”
他施展輕身功夫,飛馳而去,不知為何,心底隱隱有些擔憂,說不出什麼理由,只覺得自己離開她身邊,應是十分不妥,越往前去,這種感覺便越強烈。
慕容襄正盯著殷藍衣遠去的背影,忽然聽見身邊咚咚聲響,回過頭來,不禁大吃一驚,不知什麼時候,身邊的別離宮眾都已倒在地上,幾步之外,一名滿頭銀絲的老婆子黑衣黑裙,手持雙戟,正面朝自己,皺巴巴的臉上滿是訝然。
“老婆子方才在這界河下游,聽得有人自稱是慕容襄,黑小子,是不是你啊?”那老婆子開口問道,聲音很是沙啞。
慕容襄眼珠一轉,指著遠處已加入交戰的殷藍衣說道:“怎麼會?我只是個看熱鬧的,他才是慕容襄。”
方才自己只是低低說了一句,這老婆子隔了不知道多遠,都能聽清,明顯是身懷絕技,內力高強且怪異啊!對於自己的身份,當然不能承認的!
那老婆子呵呵笑道:“他是別離宮宮主,我倒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你這般一說,我倒是有些信了,反應如此敏捷,遇變神色自若,你不是慕容襄,還會是誰?”
慕容襄擺了擺手:“婆婆,我們好畫素不相識,無冤無仇呢,你一出手就傷了我的朋友,我敬你是前輩,德高望重,也就不計較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別過吧!”
老婆子聞言,臉上笑容加深:“真是會說話,難怪那丫頭如此心儀於你,也罷,我老婆子就遂了她的心願,做個順水人情,把你帶回去送給她吧……”
慕容襄見她欺身過來,驚呼一聲:“你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