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懷事雖然也心中驚駭不已,但他卻知道不能墮了綏東軍的威風,斥道:“看你那點出息,綏東軍沒你這種軟蛋!”
小警衛聽王懷事罵他,竟然收起了哭聲,但仍止不住在抽噎。
吳孝良當然不能報出自己的本名,隨口道:“我乃綏東軍騎兵連連長路子銘。”說著一指王懷事道:“他是副連長,錢銘鈞。”
一個伐木工卻插嘴道:“二當家,他撒謊,這人是個大官,那些當兵的都叫他旅長!”
伐木工頭頭吐了他一口,喝道:“老四閉嘴!”顯然他對自己這個兄弟極為不滿,雖然他也看不上官軍,但總覺得出賣人是件不光彩的事情。
二當家目光一閃,臉現異樣,左手一拳打在吳孝良肚子上,疼的他直冒冷汗,身子不由自主彎了下來。
“他孃的,敢不老實,再偏俺,俺就讓你下去和他們作伴去。”說罷一直地上那幾具被爆頭的屍體。
然後一揮手。
“押走!”
吳孝良被帶上頭套,走了多半天被押上一座不知名的山,被單獨塞進一個棚子。
只聽土匪們說笑著:“這回是哪家大戶的肉票?”
“嘿嘿,俺跟你說,你可得保密,這事二當家不讓嚷嚷出去。”
“放心吧,俺就不是那多嘴的人,快說,快說,別墨跡了。”
“這個可是那綏東軍的旅長……”
“啥?誰,誰,誰?”
土匪顯然不敢置信,綏東軍上個月全殲俄羅斯遠東第一旅,並俘獲其指揮官阿法納耶夫少將,這樣一支勁旅的長官怎麼可能被逮住?
“當然是真的,這事千萬別聲張!”
吳孝良心裡忐忑起來,這些人如果只是抓自己做肉票索要些錢財也就罷了,大不了丟個大人。可他們若是與俄羅斯人合作,將自己交給他們去領賞,那情況就大大的不妙了。轉念一想,也未必不妙,阿法納耶夫還在自己手上,大不了做交換。
他突然想到雅科夫,身子不由一顫,不敢再想下去……
胡思亂想間,外面的土匪又說起話來。
“哎,哎,兄弟,跟你說個事!”
“啥事,神秘兮兮的?”
“知道這屋裡關的誰嗎?”
土匪的聲音裡充滿了得意。
“趕緊說,再賣關子俺走了!”
另一人顯然不給他顯擺的機會,威脅起他。
“俺說,俺說,這裡面關的是,綏東軍的旅長!二當家下午抓回的!”
“啥?不可能,淨唬俺!”
“千真萬確,二當家親口跟俺說的……”
第104章 昨日伊人
入夜,吳孝良又冷又餓,但都抵不過命運未知帶來的忐忑,他甚至有一絲恐懼,本以為經歷瞭如此多的風雨lang濤,已經可以做到胸有激雷而面若平湖,但他還是忍不住焦躁起來,徒勞的翻著身,以緩解緊綁在身上的繩子所帶來的疼痛感。
外面慼慼低語不知何時消失的,柴門吱嘎一聲開了,吳孝良背對著柴門,卻能聽到腳步聲,一個人,還有急促的喘息。
“孝良哥哥,是你嗎?”
一聲孝良哥哥柔腸百轉,這一世如此叫他的,除了杜鵑還會有誰?
通紅的俏臉,雪原泡子一樣清澈的眼睛立刻浮現在眼前,他吃力的轉過頭來,狼狽不堪,四目相對。
杜鵑歡喜的流下淚來,笑著低語道:“孝良哥哥果真是你!”
“杜家妹子,你,你怎麼也在這裡?”吳孝良瞬間的驚訝後開始思索,不該在此處出現的杜鵑為何在這裡。
杜鵑沒有答話輕輕嘆了口氣,在吳孝良身前蹲下,伸出一雙素手,麻利的解下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