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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怎的這水如此燙,和剛燒開一樣?”祁秀峰疼的直吸冷氣。

吳孝良恍然,這個時代暖水瓶可是稀罕物,除了極少數的大人物外,尋常人是很難見到的。一臉歉意,剛要說話,祁秀峰卻開口了。

“吳旅長,這次來我有一件古怪事,要告知你。”

“哦?何事古怪?”吳孝良好奇心起,但隱約覺得一定和炸車案有關。

“兄弟不才,現在tian為五十四旅旅長,駐地便在太平河北,前幾日,有士兵向我彙報見到幾個人在太平橋上鬼鬼祟祟。由於平日裡鄉民多經過此地,所以並未在意,但一連三天,同一夥人都在大橋處上上下下,就不由得我們不懷疑了。”

祁秀峰喝了口水,這回正好不涼不熱,然後嘆口氣道:“唉,五十四旅非張督軍嫡系,早晚要被拆散整編,在此地哪敢多惹意外事端,但我還是派了人暗暗跟蹤,這夥人每天在大橋左右耽擱半日便朝**寺而去。吳旅長,這淌水很渾很深啊。”

“**寺?”吳孝良暗暗奇怪,難不成是和尚做的?

祁秀峰立刻明白,吳孝良不是本地人,對此地詳情不是很瞭解,便解釋道:“**寺乃是日本滿鐵守備隊駐地,連張雨亭都不敢去惹,何況咱們一個雜牌旅了。”

果真是日本人,吳孝良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杯叮噹顫響。祁秀峰又道:“猜猜我在那夥人裡還見著誰了?”

“誰?”

祁秀峰一臉諱莫如深:“這個人你認識,滿鐵月報總編荻原義雄。不過據我所知他可不僅僅是一個小報紙的總編,其真實身份為關東州奉天特高科的實際負責人,讓他盯上,情況很不妙啊。”

幕後黑手的謎底被祁秀峰抽絲剝繭般揭開,吳孝良絲毫不覺得奇怪,這事與日本人有關再正常不過了。

“哼,日本人現在還沒囂張到公然進攻戰警備司令部的程度,我倒要看看在中國人的地盤上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吳孝良提到日本人就有點壓不住火。

祁秀峰聽了又是一嘆:“事情如果這麼簡單倒好辦了,我的人跟蹤荻原義雄回城後,他又去見了督軍府的一個高階參議,只可惜沒能認出來他是誰。”

又是督軍府,吳孝良只覺得心裡無比窩火,日本人在中國搞風搞雨,卻總有中國人為了自家利益對其推波助瀾,看來督軍府內的實權人物是要至自己於死地而後快啊。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不將這個潛在的危險挖出來,暴露在陽光之下,這次結盟之旅哪還有半點意義?這些情報太重要了,多虧了祁秀峰,看他如今穩重沉著,哪還有昔年半點輕佻浮躁的影子?

卻不知馮老將軍如何了?

於是吳孝良問道:

“馮將軍現在可好?”

說起馮德麟祁秀峰目光一片暗淡;嘆道:“師長自張逆兵敗受辱後,回到奉天便銳氣盡失,去年底他辭了師長一職,到天津做了寓公。張作霖則趁機肢解了二十八師,師主力被所編為一個旅,旅長就由鄙人暫代。接下來的動作拖了大半年,如果不是有這次炸車事件,恐怕五十四旅這個番號的消失,也就在這一兩天。”

沒想到一年而已,奉天竟起了這麼多變化,世事滄桑,想起一年前馮德麟躊躇滿志欲問鼎奉天督軍一職,如今卻灰心喪氣在天津做起了寓公。不由得脫口道:

“祁兄何不來我綏東軍?綏東草創正是急需人才的時候。”

祁秀峰眼睛一亮,隨即有暗淡下去:“秀峰向師長承諾過,一定要守住二十八師最後的血脈,張作霖寧可拆散了五十四旅,也不會將其拱手送人的。”看他對張作霖怨念極深,吳孝良不以為然,此事未必不可談,武器裝備他儘可以不要,獨獨帶了人去就好。

言盡於此,祁秀峰起身告辭:“吳旅長,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