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此話當真?”
“自然沒有戲言,出發吧。”
這句話就等於發了起跑命令,土匪們爭先恐後的奔向小徑深處,吳孝良帶著綏東軍以及張學良懷瞳等人隨後跟上。一個小時候,抵達老林子上寨,竟然已經不攻自破。陳秀巖一副果如所料的樣子說道:“土雞瓦狗,果真不堪一擊。”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手裡拎著一個乾瘦老頭來到吳孝良面前,一把扔在地上。
“大當家,可不要食言,於軼在此。”說罷向四周一拱手,“眾位兄弟給做個見證,老雜毛於軼已經被俺範三炮給逮到了。”然後一臉洋洋得意的望著吳孝良,等待他兌現賞格。
吳孝良命人將火把舉過頭頂,只見伏在地上的老頭,雖然狼狽卻依舊隱隱然有份昔日手掌一寨大權的架子,這也就是所謂的倒人不倒架子。老頭坐在地上想起身,雙手撐地,卻因為摔的狠了沒起來,索性坐在地上冷冷的掃視了一眼昔日的手下。
“早知道你們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只沒想到翻臉比翻書還快。”
一雙冷厲的目光掃過土匪時,他們竟紛紛被嚇的低下頭來,畢竟多年的積威尚在,下意識畏縮也在情理之中。範三炮也被老當家的目光嚇的一哆嗦,但他反應最快,新的主子就在眼前,想得到信任就要和舊主子劃清界限,於是上前一腳就踢在於軼下巴上,可憐老頭一把年紀頓時滿臉鮮血,痛苦的捂住臉,身體不住的抽搐。範三炮覺得不過癮,還要再踢。
吳孝良看的不忍出聲制止,心裡卻奇怪,這於軼好賴也是混跡江湖依舊的鬍子頭,如何幾個潰兵便能將其活捉呢?他當然不知道,這其中是有隱情的,***倉皇逃回山寨,假說交割肉票出現意外,來了一夥不明身份之人,將肉票花票通通劫走,於軼認為事情不嚴重所以便命***點起他看家的主力炮手們,跟著他去找回場子。
豈知就在這個當口,以範三炮為首的叛變土匪詐開寨門,衝進院子,一夥人直奔後院,將正要入睡的於軼給拎了出來。
“找沒找到***?”
吳孝良問左右,眾人都搖頭,有新抓的俘虜立刻喊道:“俺知道,***去哪裡了,求當家的饒命!”
“說罷,說了就饒你不死,還你自由。”吳孝良沒工夫在身份問題上和他們饒舌,於是直截了當的發問。
那土匪雖然不太明白自由是個啥意思,但是也大體上猜出了只要他實話實說,眼前這個大哥沒準就會放了他。
“***誆了大當家,啊不,誆了老雜毛,點起寨子裡最厲害的幾個炮手出了寨子,向西去了。”
於軼聽那土匪如此說,氣的破口大罵:“放屁,放屁……”雖然罵的狠,但是翻來覆去只有這幾個字,他心裡正漸漸往下沉,自己縱橫磐石輝南街一帶大半輩子,如今栽在後生晚輩手裡也不算丟人,只盼大海遠遠的離開不要回來才好。雖然***無情無義,但老頭於軼卻是一片舐犢之情。
於軼揚起頭,正色問道:“不知這位英雄混在哪裡,如何保號,也讓老頭子死個明白。”
吳孝良笑了,這老頭也算硬氣,對他感官不差,就是人倔了點,如果識時務也不至於溺愛那個不成器的義子落到如今的下場。
一旁張學良忍不住插嘴道:“老頭,你聽好了,我家大頭領混的是堂堂北京政府陸軍部,軍銜少將,如今報號綏東保安軍旅長姓吳上孝下良是也。”
張學良停頓了一下,給於軼一個思考的時間,又繼續道:“吳旅長,由奉天微服回綏東,路經此地,偏偏撞見你那敗家的兒子***強索民財,**婦女,對了,就是你們山上那個花票,我們綏東軍迫不得已才還擊攻下你這彈丸山寨。也是你於軼活該倒黴,如果平日裡嚴加管束於他,使其收斂行為,何至於落得如今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