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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事情。倒是他家大兒子孫百光能做出這等事來,只是他已經被監視居住,一刻都離不開監視人員的視線,難道是孫百順?

孫百順是孫秀山的二兒子,在孫百光當權時行事極為低調,幾乎從不露面,這也許和他是妾生子的身份相關,但他如今雖然明裡掌舵孫家,但根基未穩,當不至於做下這等蠢事。

那屬下見朱縣長面色變化,陰晴不定,又壓低了聲音請示道:“縣長,此事依屬下看,水很深,也很渾,不如……”

朱武生斷然拒絕,“萬萬不可,現在我已經不是寄人籬下的無權縣長,他孫家也不是在臨淄一手遮天的孫家,如若手握大權還畏懼**,怎麼對得起頭頂上這個官字?去吧,不管他姓孫還是姓劉,凡是涉案者不必請示;一律逮捕!”

他下定決心,無論涉及到誰,都要將此案查的清清楚楚。縣長心腹領了命,將昌合米店掌櫃抓起來,下了大獄。但那辦事的心腹還是多了個心眼,沒有立刻刑訊,而是等著孫百順上門。朱武生不解的問道:“這是為何?”

那屬下附耳道:“孫家雖然此時落了架,但畢竟根基還在,不論怎樣,面上須得給其留下轉圜的餘地,日後才不會在公事多方掣肘啊。”他做慣了屬隸,見慣了官場與地方豪紳之間蠅營狗苟,自然深曉其三味。

朱武生聽後默不作聲。

果真,不到半個時辰孫百順就急匆匆趕來了縣府公署,一進門先拱手行禮。

“後生小子見過朱縣長!”

朱武生細看之下,這孫百順全不似乃兄般粗鄙少,竟是一副彬彬有禮,長相俊俏的白面書生摸樣。拱手虛應一下,引起坐下才緩緩道:“昌合米店往軍營收買黴米的事情你可聽說了?”

孫百順馬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又施一禮。

“此事小人已經在第一時間調查清楚,是掌櫃的貪圖便宜,臨時從昌樂買進了一批新米,俺孫家雖不知情,卻付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懇請縣長大人念在老掌櫃年邁,由小人代替他坐這牢獄可否?”

昌樂?朱武生眉頭一跳,直覺這不僅僅是個巧合,劉珍年旅曾在昌樂駐紮數月之久,據說乃是昌樂縉紳沙懷恩,將其請來,希望借軍閥之手將吳主席趕走,不想功敗垂成,會不會是他不甘心失敗故意將黴米賣來的呢?

“坐牢不是目的,眼下首要任務應該查清楚究竟是誰在樂昌賣了這批米過來。如果查清此事屬實,昌合掌櫃可以免死,但他投機倒把將黴米賣與為國參軍的學生吃,卻是活罪難饒,你不必再求情了!”

孫百順還想再說點什麼,幾經猶豫終是憋了回去,悻悻的坐回椅子上。朱武生見狀,暗歎有道是世事無常,當年孫家在臨淄縣一手遮天,如今大權重歸縣府,孫家在自己面前也不得不夾起尾巴。想及此處,心不由得一陣暗爽。

“你下去吧,協助他查出究竟是誰賣了黴米來臨淄。”朱武生不願再與其多做糾纏,一指身邊的心腹,讓孫百順隨了他去。然後,起身對著辦公室內新近由東營運來的落地衣冠鏡,整理了一下儀容,一身西裝撣的不見一個褶子,才滿意的出門。他要去見吳孝良,彙報關於黴米案調查的進展,順便一探口風。

由於吳孝良搬去了城外的軍營住板房,朱縣長徑自上了省府為其配備的吉普車。

時近傍晚,軍營的一切都恢復了秩序,彷彿根本不曾發生過騷亂一般,學生們喊著號子,在操場上進行著佇列練習,陪同的衛兵悄悄告訴朱武生,他們要將今天落下的訓練補回來。

“主席從保安部隊調來了上百個北邊來的綏東軍校兵,據說是給他們當教官的,原來的兵油子教官全部憑考核成績上崗。”

從軍營大門到吳孝良的住處並不遠,行至門外衛兵立刻閉口不言,立正敬禮轉身離開。

吳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