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樑上時留下。根據指痕推斷,兇手應該是個女子,體形中等,身材偏瘦,力氣不大。”
他說得輕描淡寫,韓宗庭的汗卻已經溼透了衣背,不停地抬袖擦:“命案在穆王府發生,這個,嘿嘿,下官,嘿嘿,世子爺,那個……”
命案在王府發生,巡守的是王府的護衛,他一個小小的臨安府尹,怎麼查?又能查到什麼東西?那些護衛,又怎麼可能對他說真話?
還不是蕭絕讓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蕭絕淡淡道:“我明白,不會讓韓大人為難。叫韓大人來,只為做個見證。”
韓宗庭長吁一口氣,連連道:“應該的,應該的,世子爺只管放心。”
贊璃填了屍單,簽了字,呈給韓宗庭。
蕭絕把韓宗庭送出凝翠閣:“我還有事,恕不遠送。”
“世子爺留步,下官告辭~”韓宗庭擦著汗,走得飛快。
蕭絕到凝翠閣裡再轉了一圈,這才回了東跨院。
偌大的庭院顯得格外安靜,杜蘅歪在迎枕上,手裡一本醫書鬆鬆的握著,聽到外面的人喚:“世子爺。”
忙放了書,彎下腰去趿鞋。
這當口,蕭絕已經走了進來,見狀忙阻止:“別忙了,躺著看你書吧~”
杜蘅站起來,也不瞞他:“這種時候,哪裡看得下去,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蕭絕仔細觀察她的臉色,笑嘻嘻地道:“還好,起碼還沒把眼睛哭腫,醜得不能看。”
“我跟姓付的又不熟,”杜蘅橫他一眼:“難過是有的,還不至於如此惺惺作態。”
蕭絕斜睨著她:“外面可都在傳,是你逼死了她。”
“嘴長在別人身上,要說什麼我管不著。”杜蘅淡淡道。
“嘖!”蕭絕歪著頭望著她笑:“好歹你也裝裝樣子哭訴幾句嘛!害爺準備了一肚子的情話打算安慰你,這會子全都沒了用武之地!”
杜蘅撇嘴:“後悔了?”
蕭絕咬著手指,一臉幽怨:“你讓爺,讓了好多樂趣!”
杜蘅哧地笑出聲來:“滾!”
“阿蘅,”蕭絕將她抱到懷裡,嘆道:“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多少大江大河都過了,還怕這小小的泥塘不成?”杜蘅撇嘴。
“嗬!”蕭絕伸手捏她鼻子:“口氣還不小!合著堂堂穆王府在你眼中,就只一口泥塘不成?那小爺我,是什麼,嗯?”
杜蘅笑著拍開他的手,往外走:“還沒吃飯吧?我讓人送上來。”
“這些事,讓丫頭做就行了。”蕭絕說著,拉了她的手並肩坐到炕上:“陪我說說話。”
“我聽說,你把韓宗庭請來了,又叫了個老杵作,可是查出什麼了?”杜蘅就問。
“有點眉目,真兇還沒查到。”蕭絕就把老邢頭的話,大概講了一遍。
杜蘅想了想,道:“既然是女子,又能在子時之後,溜到付姑娘的屋子裡,又不被巡夜的侍衛發現,不是住在凝翠閣,也一定離得不遠。”
“凝翠閣裡只有兩間廂房,伺候的人也不多,都是幾人一間,不太可能溜出去殺人而完全不被發現。”蕭絕就事論事。
“她既然可以用曼陀羅燻暈付姑娘,那麼讓同房的人昏睡過去,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查了,沒發現有曼陀羅或是迷/藥的痕跡。”
“那就是從外面來的了?”杜蘅皺眉,心情有些沉重。
凝翠閣右面是個空院子,左邊緊挨著聽雪堂,也就是說,兇手很可能是從聽雪堂過來的。
稍有不慎,事情,就會變得很棘手。
“好啦,這種血腥的事,交給我